过来！”

黄琼卉一听这话心里就有气，但她不敢发作。她怕石明艳。

她低头看着石明艳办公桌上的玻璃，解释说：“石老师，我看的不是杂书。那是余光中的诗集，语文老师说这是课外读物，怎么能算杂书呢？！”

石明艳听了，说：“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和班长吵架，班长都告诉我了！”

黄琼卉呆住了。她没想到杜青青撒起谎来脸都不红。

她倒气得脸通红。

石明艳看黄琼卉脸红，以为她知错了。石明艳打开抽屉，将书还给黄琼卉，说：“以后晚自习有时间的话去练练舞蹈、写写作业，诗集课余时间看，明白吗？”

黄琼卉点点头，逃似的出了办公室。

黄琼卉体验到（六）班的复杂。她以前在（一）班，人缘好、受欢迎，可在六班只有受气的份。

在校园里，黄琼卉偶尔遇见甘炳岱，都觉得仿佛是上辈子的事。

甘炳岱仍然很关心黄琼卉。他碰上她，眨巴着眼睛，问：“在六班怎么样？还习惯吧？”

黄琼卉只好强颜欢笑，说：“还行，就那样吧！”

黄琼卉认为自己的苦难开始了。她曾打电话给母亲姚曼湘，要求表示要调回一班。姚曼湘怒喝：“你以为调班那么容易啊？好好在六班呆着！跟人家成绩好的同学多学学！”

黄琼月了解姐姐的烦恼，她自己也是被叶薇打压过来的。

黄琼月对姐姐说：“卉卉，你就当她们都是猪，人不能跟牲畜生气，对不？”

黄琼卉听了，淡淡地笑笑，过后还是郁闷。

黄琼卉一味沉醉在自己的苦闷里，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楚文樵注意了。

楚文樵开始关注与黄琼卉一切有关的事情。

楚文樵的办公室在政史部。当同事们偶然提到黄琼卉姐妹时，他都在一边仔细听。

比如，有个同事说：“黄琼卉不仅歌唱得好，文笔也不错。我上次让六班的学生根据历史故事写篇短文，只有黄琼卉写得最好！”

旁边的同事帮腔说：“对啊，六班的女孩只顾着练琴、练舞，写东西驴头不对马嘴！”

楚文樵听不懂什么叫“驴头不对马嘴”，那个同事还跟他解释了半天。

政史部的旁边的办公室是语文、英语部。语文组的老师周瑾夸黄琼卉作文写得好，并将黄琼卉的作文簿拿给同事们过目。叶薇跟周瑾要好，从周瑾那儿得知黄琼卉的实力，对黄琼卉刮目相看，说：“写的是不错，比她妹妹强多了！”

周瑾得意地说：“我的学生肯定比你的学生强喽！”

叶薇听了没有生气，说：“黄琼卉比她妹妹活泼，也有礼貌。要是把她俩换一换就好了！”

“你想得美！”周瑾说。

楚文樵听见她们的对话，问周瑾：“能不能让我也看看黄琼卉的作文？”

周瑾笑说：“行啊！”

楚文樵翻开黄琼卉的作文簿，眼帘立即接触到黄琼卉娟秀的笔迹。楚文樵仔细阅读黄琼卉的作文，有些成语比较生僻，他看不明白，便请教周瑾和叶薇。

周瑾巴不得在双料硕士面前卖弄自己的文才，逐词逐句解释了一番。

楚文樵上大课时，也会不由自主地多看黄琼卉几眼。当然，他要尽量显得自然些，不能让学生们看出来他的心理活动。

黄琼卉上楚文樵的课勿用说，亦是专心致志的。

在上楚文樵的课前，黄琼卉总是把发丝捋好，她自己带了个小镜子，时常关注自己的仪态。坐在椅子上的身体也是坐得笔直，连翻书都是轻手轻脚的。

等楚文樵走进教室，黄琼卉将身子挺得更直了。

坐在黄琼卉后面的何雨涵不干了，她对黄琼月说：“你的头能不能低点？我看不见黑板啦！”

黄琼卉才不情愿地把上半身缩回几寸。

楚文樵没有察觉黄琼卉的细微变化，也许在他的心目中，黄琼卉原本就是这样的。

上完课，楚文樵回到教师公寓，脑海中还浮现出黄琼卉的影子；有时，楚文樵走在校园中，也期望能看到黄琼卉；楚文樵和吴正杰去逛街，望见街上与黄琼卉相像的女孩会驻足多瞧两眼。

楚文樵坐在电脑桌前，问自己：“难道我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单纯可爱的女孩子？！”

这句话一旦问出口，连楚文樵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慢慢确定，他是真的喜欢上黄琼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