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8年03月22日 12:59
给我指条明路不是?”
我可不想一辈子都被一个女鬼缠着,要是真有什么办法帮帮她,我还是愿意去尝试的。
“你先答应我,至于怎么做,之后我会跟你一起想办法。”冰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吓得我浑身一个哆嗦。
我心里一凉:“原来连你自己也不确定我能不能帮你哦。”
“不,我确定你是能渡我的那个人,但是你的能力的确很弱,所以,我得等你成长,你先答应了我再说。”女鬼说话很果断,不容我置喙。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丁老头,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可是一直却不说。
此时,他正抽着大烟袋,眼神往别处飘,根本不看我。
王媒婆有些急了:“沧娃子,走两步试试啊!”
我摇了摇嘴唇,试探着挪动脚步,可是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根本抬不动。
“吉时就在十分钟之后,如果你不答应我渡我,我便只能自己成全自己,能杀多少是多少,听过一个词吗,叫做恶贯满盈,等到我做多了孽,恶贯满盈之时,地府照样是要抓我去受审的,说不定到那时候,我还能见柳易一面。”
恶贯满盈!
那可是要杀满上千人积累而成的。
这女鬼的执念竟然这么深,怕是我不答应她,今夜这整个村子都要遭难了。
“好吧,我答应你,只要你放过我周围的人,我愿意配合你。”我最终还是妥协了。
女鬼顿时笑了起来,伸出冰凉的手在我的脸上摸了一把:“陈沧,你可得记清楚了,别想着反悔,否则,后果你知道。”
话音刚落,我只感觉背上一轻,王媒婆还在一边催促着,我赶紧背着女尸,跨过火盆,朝着男方家走去。
之后的一切便都顺理成章起来,丁老头有条不紊的主持着,而我,那一晚就坐在一棵大树下,拼命的抽烟。
奇怪的是,从那之后,我便再也没有梦见那个女鬼了,仿佛之前的那一切,都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一般。
三天之后,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李阿姨打来的,说馆长回来了,要见我。
我喜出望外,连忙又买了礼物打车登门拜访。
馆长的身体很不好,李阿姨上次说他去旅游了,我就在想八十多岁了,还去哪旅游,现在想来,应该是去拜访名医去了。
我到了那里,李阿姨带着我直接上楼,然后去了书房。
馆长坐在轮椅里,膝盖上面裹着毯子,白发苍苍,脸上满是褶皱。
他看着我,看了好一会儿,那双锐利的眼神,似乎要将我的皮肉剥开,看进我的灵魂似的。
我有些局促,但是也不敢造次,只能站在那里让他看。
好一会儿,他才开了口:“你是从哪得到那个字的?”
“偶然的机会在别处看到的,一直记在心里,就是想弄个明白。”我模糊的说道。
馆长摇摇头:“你不愿意说,我也不怪你,毕竟这个字里面包含的东西太多,历史也足够悠久,不能公之于人,谨慎一点是好事。”
馆长拿起桌子上面的毛笔,蘸了点墨水,大笔一挥,四个大字跃然纸上,正是那日我在陈家老宅看到的匾额上面的那四个大字。
我惊得瞪大了眼睛,馆长放下毛笔,伸手掏出手帕,捂住嘴,大声的咳嗽了起来。
我赶紧帮他拍背,给他倒了一杯水,伺候他喝下,好半天才缓了过来。
那手帕上面已经被血染红了。
“这四个字,承载了沧州厚重的历史,曾经可以说是沧州府的一个标志,可是,一场灾难,将一切化为乌有,甚至,代代相传,演变成了一个神话传说,亦真亦假。”馆长一边说,一边喘着,八十多岁了,残烛之年,也真是难为他了。
我心中有些愧疚,为自己刚才模糊的言语,只是我实在是怕摊上什么大麻烦。
但是眼下看这老馆长应该不是坏人。
于是,我放下了心防:“这字,是我在老城区陈家老宅看到的。”
“哦?你竟然去了陈家老宅?你跟陈家有什么关系?哦,我想起来了,你也姓陈。”老馆长从抽屉里摸出一瓶药,吃了两颗,精神好了一点。
我心虚的笑了笑:“对,我也姓陈,不过是外乡来这边打工的,我一个朋友带我去那边说是探险,无意中掀开了匾额上面的黑布,看到了这四个字,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陈家,在百年前,算是沧州府的独门大户,这四个大字便是佐证,但是关于陈家的记载几乎全部消失了,我在博物馆工作五十余载,倾尽全力搜查,最后得到的信息也是寥寥。”老馆长叹了口气,似乎有说不尽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