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07月15日 02:33
制造化妆品。你们可知道她每年在这种娱乐上要花掉两三千银币吗?我很高兴看见她,因为我非常喜欢她。”
“我却讨厌她。”夏多·勒诺说。
“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爱?我们为什么会恨?我是天生讨厌她。”
“说得更准确些,是由于本能。”
“或许如此。但还是回到你所说的话题上来吧,波香。”
“好!”波香答道,“诸位,你们想不想知道维尔福家里的人为什么死得那样多?”
“多才好呢。”夏多·勒诺说。
“亲爱的,你可以在圣西门的书里找到那句话。”
“但事情却发生在维尔福先生的家里,所以,我们还是回到事情本身上来吧。”
“对!”狄布雷说,“我承认我一向在注意着那座房子,最近三个月来,那儿始终挂着黑纱,前天,夫人还对我谈及那座房子与凡兰蒂的关系呢。”
“夫人是谁?”夏多·勒诺问道。
“当然是部长的太太罗!”
“噢,对不起!我从来不去拜访部长,我留下那种事情给王子们去做。”
“真的,以前你只是漂亮,现在你变得光芒万丈了,伯爵,可怜可怜我们吧,不然你就要象朱庇特那样烧死我们啦。”
“我不再说话了!”夏多·勒诺说,“请你们可怜可怜我,别斟酌我所说的每一个字吧。”
“来,我们努力来听完你的故事吧,波香,我告诉你,夫人前天还问到我这件事情。开导我一下吧,让我去报告她一些消息。”
“嗯,诸位,维尔福先生家里的人之所以死得那样多,是因为那座屋子里有一个杀人犯!”
那两个青年都打了一个寒颤,因为这种念头他们已不止想到一次了。
“那个杀人犯是谁呢?”他们同声问。
“爱德华!”
听者所爆发出来的一阵大笑毫未扰乱那个说话的人,他继续说:“是的,诸位,是爱德华,他在杀人的技术方面可算是一个老手。”
“你在开玩笑。”
“决不。我昨天雇用了一个刚离开维尔福先生的仆人。我准备明天就打发他走了,他的食量是这样的大,要补充他在那座屋子里吓得不敢进食的损失。嗯!听我说。”
“我们是听着呀。”
“看来是那可爱的孩子弄到了一只装着某种药水的瓶子,他随时用它来对付他所不喜欢的那些人。最初是圣·米兰夫人遭了他的厌恶,所以他就把他的药精倒了三滴,——三滴就够了。然后是那勇敢的巴罗斯,诺梯埃爷爷的老仆人,他有时要触犯那可爱的孩子,这是你们知道的。那可爱的孩子给他倒了三滴药精。然后就轮到那可怜的凡兰蒂了,她并没有错待他,但是他嫉妒她,他给她倒三滴药精,而她,象其他的人一样,那便是末日到了。”
“咦,你讲给我们听的是一个什么鬼故事呀?”夏多·勒诺说。
“是的,”波香说,“一个另一个世界上的故事,是不是?”
“荒谬绝伦。”狄布雷说。
“啊!”波香说,“你怀疑我?嗯,你可以去问我的仆人,或说得更准确些,去问那个明天就不再是我的仆人的那个人,那座屋子里的人都是那样说。”
“而这种药精呢?它在什么地方?它是什么东西?”
“那孩子把它藏起来了。”
“但他在哪儿找到的呢?”
“在他母亲的实验室里。”
“那末,他的母亲把毒药放在她的实验室里的吗?”
“这叫我怎么回答呢?你简直象一个检察官似的在审问我啦。我只是复述我所听到的话而已。我让你们自己去问,此外我就无能为力了。那个可怜虫吓得什么都不敢说。”
“太不能相信了!”
“不,亲爱的,这并不难以相信!你看见去年黎希留路的那个孩子吗?他乘他哥哥姊姊睡着的时候戳一枚针到他们的耳朵里,竟这样来开玩笑。我们的后一代是非常早熟的!”
“来,波香,”夏多·勒诺说,“我可以打赌,你讲给我们听这些话,实际上你自己一个字都不相信!但我没有看见基度山伯爵,他为什么不来?”
“他是不爱凑热闹的,”狄布雷说,“而且,他在这儿露面也不大适当,因为他是卡凡尔康德的受骗人,后者大概是拿着假造的介绍信去见他,骗了他十万法郎。”
“且慢,夏多·勒诺先生,”波香说,“摩莱尔怎么了?”
“真的!我去拜访他三次,一次都没有见到。可是,他的妹妹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安的样子,她对我说,虽然她有两三天没有见到他了,但她确信他很好。”
“啊,现在我想到了,基度山伯爵是不能在法庭上露面的!”波香说。
“为什么不?”
“因为他是这幕戏里的一个演员。”
“那末,难道他暗杀了谁吗?”狄布雷问。
“不,正巧相反,他是他们想暗杀的目标。你们知道:卡德罗斯先生是在离开他家里的时候被他的朋友贝尼台多杀死的。你们知道:那件轰动一时的背心是在他的家里发现的,里面藏着那封阻止签订婚约的那封信。你们看见那件背心吗?就在那儿,血迹斑斑的,在那张桌子上,这是一件证物。”
“啊,好极了!”
“嘘,诸位,法官来了,我们回到我们的位子上去吧。”
法庭里发出一阵骚动声,那位副警长向他的两个被保护人有力地招呼了一声“喂!”司仪出现了,他用博马舍时代以来就一直为干他这一行职业的人所特具的尖锐的声音喊道:“开庭了,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