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8年02月09日 11:19
国私通往来的消息,在场的都是一惊,于是细细琢磨,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心想那魏央国的军队,可是人人练玄的,战斗力惊人得如同虎豹,两国之间的战事更加是纠错复杂,怎么可能凭借一个十四岁孩子的挂帅出征,就快速解决了呢?其中关系,实在不是能够预料的。
因此大家伙都拿着质疑的目光看着靳炎。
圣君拿了书信之后,见到上面的笔迹,俨然就是自己儿子的亲笔,心中怒火中烧,又看到了什么“破灭京师,屠杀圣君,将头颅悬于九城之巅,方泄我心头之恨”等语,更是吸了一口冷气。
当下癫狂似的把信纸撕为粉碎,紧紧地捏在手里。
“好,好,通敌卖国,要置父皇于死地,很好,很好!龙虎卫在哪里?快点给我拿下!押,押到屠龙台去!”
当大家听到了“屠龙台”三个字之后,惊讶的声音更是盖过了前面。
因为谁都知道,那屠龙台虽然设立,为的是处罚那些人世间最恶毒的囚犯,可是自大周开国八百年来,向来就以仁义治国,就算是那些大凶大罪之人,也不过是处以“腰斩”、“凌迟”、“炮烙”等等罢了,却是没有一个推上过屠龙台的。
使得这屠龙台数百年来形同虚设,只是作为严惩罪犯的形象存在。
比如某家的小孩子不听话了,那家父母就会对孩子恐吓:“再不听话,把你抓到屠龙台上面去受刑!”孩子们便会乖巧听话,害怕地哭。
而现在圣君居然要把堂堂皇储推到屠龙台上去,这自然是千古未闻的事情,大家自然也是骇然无比。
心想那屠龙台上面二十四钟酷刑,都是妖魔一样心思的人创造出的,惨绝人寰,是把杀人当做了一场游戏,一场表演,甚至说一种艺术,皇储要是上去,哪里还有性命?
旁边几个老臣就显得十分慌急,连忙道:“圣君陛下,请您三思啊……太子年轻,犯错也是情理之事,况且事情还没有查明,没有排除诬陷的嫌疑,圣君陛下,不可轻下杀令,违背圣德啊……”
圣君怒气蓬勃,哪里理会他们几个的酸论,当下骂道:“闭嘴!是不是太子给你们什么好处了?还是答应你们谋杀朕之后封侯赏赐,要你们插什么嘴?!”
靳炎原本是想要轰轰烈烈地大辩一场的,可是现在父皇居然喝退了帮自己说话的人,反而污蔑自己给了他们好处,心里气极,心想父皇既然被蒙蔽得那么深,连自己的骨肉的清白,在这样的紧要关头,都不屑去查明了,哪自己还辩解个什么呢!
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父皇既然决绝到这个地步,自己死了就是了,堂堂男儿,慷慨赴死,这是壮烈之举,却要做什么婆婆妈妈的辩词,那不是让人耻笑吗?
当下什么也不说,气概至极。
可是他不辩解,反而让圣君认为他是无话可说了,喝道:“拉上屠龙台去!还等什么!还等着他动手弑杀亲父吗?左右,先除去他的太子冠服!”
靳炎听了,真是心灰意冷。
两个穿着卫士模样的人就过来要给他除去太子冠服。
靳炎怒极,伸手就是一人一拳,呼呼打出,拳影闻风而动,依附在拳头的周际,他的玄境已经进入了焱火境的地步,对付这些小小的卫士自然是轻松得很,当下两道红光流出,两个卫士都被打成了齑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焦臭的肉味。
“混账!堂堂大周皇太子的冠服,也是你们可以碰的吗?!”
大家看他这出手不俗,心想天才果然是天才,区区十七岁的年纪就已经进入焱火境,能把人打成齑粉,这样的力道,怕是凡人修炼一辈子都练不出来的。
在场的有许多是练玄的,自然懂得其中道理。
可是听到靳炎说什么“太子”,也是好笑,心想你父皇都下令把你废除了,你还算什么太子呢。
圣君也是同样心思,冷笑道:“我已经宣布废除你了,你还算什么皇太子?”
靳炎的面色变得异常悲愤,几乎是哭着说道:“父皇既然不信我,不信那也就罢了,既然要废除我,那就废除好了,只是这太子冠服还请父皇能够留给儿臣,就算是儿臣身死屠龙台,也希望父皇能够将他给儿臣带进棺椁。毕竟这冠服是当年光宗爷爷亲自赐给儿臣的……”说话的时候几乎已经哽咽。
圣君听了怒极,因为他怎么会不知道这冠服。这太子冠服是自己的父亲,大周光宗皇帝亲自赐给靳炎的,为的是靳炎五岁就突破了初淬境,极力看好,因此六设封台,昭告天下,立为皇太孙。而自己这个圣君位置也才得以坐稳,其实一半是这个孩子的功劳,要不是光宗皇帝看好他的话……平时圣君一直都觉得这件事情是自己的骄傲,是自己有一个好儿子自己才得以幸运地继承,可是现在听他那么提起,俨然就好像是讽刺自己之意。
“畜生!光宗皇帝入土已久,谁要你提到他老人家的?他老人家当年真是瞎了眼,认不清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既然废除了太子地位,还要什么冠服?况且谁说朕要给你棺椁了,朕偏偏要你暴尸荒野,让天下人都痛恨之!公之于众!卫士拿不下他是吗?龙虎卫呢?快快出马,押上屠龙台!”
要知道,龙虎卫都是逆鳞境以上的高手,靳炎一个区区的焱火境,又哪里是对手?需要知道玄境分为七个境界,分别是:初淬境、炙甘境、焱火境、逆鳞境、重元境、炼狱境、戮神境。
上面还有两个极臻境界:修罗魇境、刑天冥境。
每一个境界虽然环环相扣,境界之能力出入则是远在千里,不可一日而语。
靳炎向来自负,可是被两个逆鳞境的人提着,却是感到丝毫不能够动弹,身上的冠服被立刻脱了,身子被提着关节位置到处都痛。
两人一直提着靳炎朝着屠龙台走去。
这时圣君的话还牵连在靳炎的心头,如此绝情的话语, 在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心里,同样是痛得不能忍受,渐渐的,心里的痛和身上的痛似乎在赛跑,要拼命地分出个胜负,而靳炎已经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