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没有毒发？”

“毒已经发过了。”程霺焰微笑着举起一个手掌大小的人形布偶给罗克信看，这个玩偶呈现出一种令人恐惧的黑色。

“这个是——替身！你竟然会替身术那么古老的魔法！”罗克信惊讶地喊着，“那些毒该死地被这个布偶承受了。”

替身术，就是制作这类布偶的同时在布偶内部画上特殊的咒语，这样布偶就能代替所指定的人承受一些致命的攻击，那个所指定的人则会完好无损地躲过那个致命攻击，每个布偶只能使用一次。

“别这么惊讶啊，罗大少爷，我会的东西还多着呢。”程霺焰笑着说，“即使魔法没有完全恢复，靠这些东西对付你绰绰有余了。”

罗克信戒备地想要后退，但是程霺焰的动作比他更快，她迅速地从毯子里抽出一把枪，正是她上次买的仿制沙漠之鹰的那把玩具枪，直直地指向了罗克信的心脏。

罗克信僵住身体不敢动，这么近的距离他相信即使枪法再差的人也一定能够打得中的，即便打中的不是心脏，别的部位也够他受的。

“程霺焰，放下枪！”罗椿蔓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我用它们俩个换我的哥哥。”

罗克信和程霺焰同时转头向着罗椿蔓看去，此时她的手中正抓着不断挣扎的两只小动物，一只脖子上挂满铃铛的黑猫，一只带着华丽蕾丝假领子的白兔。

罗克信勾起嘴角，扬起笑容，程霺焰也勾起嘴角，直接笑出了声。

“亲爱的罗椿蔓罗大小姐，你不会认为我会为了你手上的两只小动物而放弃射击罗克信机会吧？你亲爱的哥哥可是要毒死我呢。”程霺焰的笑容中闪过恶作剧的神色，“还有你敢肯定地确定你手中抓的是我的红茶和蓝莓吗？”

罗椿蔓微微一愣，谨慎仔细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两只小动物，怎么看怎么都觉得相比起以往，这两只小动物少了一点什么，少了什么呢？对，就是那种人性化的感觉。

黑暗中传来低低的笑声，清脆稚嫩的童声充满了淘气的感觉。然后，黑暗中走出两个小孩，两个小女孩。

高一点的小女孩留着一头半长的头发，穿着男式的格子衬衫和格子短裤，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针织帽子，帽子上有这两个尖尖的猫耳朵，脖子上挂着猫爪形状的毛手套，脖子上挂满了铃铛，脸上的笑容像一只偷吃到鱼的猫一样。

矮一点的小女孩有着一个可爱的蘑菇头，侧边别着一个兔子脑袋的发夹，一身白色的蕾丝公主裙，蕾丝领子上的蝴蝶结用蓝色的宝石固定着，看上去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只要她的眼睛不是那种让人看得不舒服的死鱼眼和嘴边不要一直挂着那种坏笑。

这是红茶和蓝莓的另一个状态，人形的状态。

在他们出现的同时，罗椿蔓手中的黑猫和白兔瞬间失去生命似地不动了，罗椿蔓仔细一看，这哪里还是两只小动物啊，明明就只是两只塞满了棉花的玩具布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