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来到楼下。

“穿云楼。”青云抬头看着楼前的匾额念道。

“叫旧书阁更贴切，里面除了书还是书。大部分都是飘雪收集来的，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你要看的那本书我得找找。”辛白让进青云道。

“我等。”青云环顾了一下一楼的环境，好容易找了张椅子坐下。

“有点乱，我这就去找。”辛白咧咧嘴，噔噔蹬地上楼去了。

不大一会儿，辛白就跑了下来，嘴里还嚷道：“就是这本《开元星经》，你看，你看！”

青云抢过那本《开元星经》翻看起来，一边看一边小声道：“这是本记录天象的书，难道这九子和天上的星辰有关。”

“奇门九星？”辛白想起了什么又向楼上跑去。

“身体上的九处要穴和天上的星辰对应，说的是天人一理，是种修炼的法门，但和银盘没有半点联系。”青云断言道。

楼梯上了没几级，辛白又退了下来拽着一撮山羊胡道：“九曾被认为是最大的数，或许意味着有很多子。要不就是九识？九幽、九州、九九归一、九死一生、九霄云外、九牛一毛、天道九制……”

“你说什么？”一直在思考的青云突然问道。

“我说了什么？”辛白一愣，耸耸肩道，“你问我哪一句，我说了很多。”

青云斜了辛白一眼道：“最后一个。”

“最后一个？嗷，天道九制……”

“对对，就是这个，天道九制是什么意思？”青云急切道。

“天道最高，属阳，故其数为终极之‘九’，通俗地说就是跟天道有关的都有九，比方说九重天。”

“我似乎明白了。”青云说着翻动着那本《开元星经》，似乎在找着什么。

“你明白了什么？”辛白凑过来说道，“说啊，你快说啊！”

“你来看这段话，你看。”青云也显得很激动。

“这是，这是一段传说？”辛白纳闷地看着青云问。

“对，是世界起源的传说，你仔细看。”

“我还是不明白你明白了什么？”辛白反复看了几遍还是摸不着头脑。

“天地初开，混沌中诞生了五种力量，它们相互衍化就是如今的一切。它们被天越族形象的描绘成五芒星轮，也是五位神符所代表的含义。”

“好像是这样，但莲生九子，现在只有五个。”辛白等待着青云的答案。

“时间，谁来支撑这些力量呢，当然是时间了。”青云点着那本书道。

辛白苦着脸问：“时间？”

“对只有时间存在，力量才会存在，它们的衍化才有意义。”

“你能不能解释得再清楚一点吗？”辛白还是一头雾水。

“时间就是一把尺子，是个维度。”青云点点头道，“如果把混沌当做一个点，那么它从这里到这里会是什么？”

“一条线？”看着青云手指在书上比划着，辛白拧眉不确定道。

“对！”青云赞赏地竖起拇指，继续比划着说，“我们的世界不是一条线，它是这样的。”

辛白也跟着青云比划着，嘴里嘟囔道：“上下、前后、左右，三条线，是个空间。”

“对！”

“可这些和时间有关系吗？”辛白用力将眉毛挤在一起问。

青云握紧拳头然后张开，连续地做了两遍后才道：“这个过程需要的是时间，所以不同时间有不同空间，空间在过去、现在和将来都不一样。”

“过去、现在、将来，现在又有了三个，还有一个呢？”辛白执着于那个九子，于是又问。

“我也不知道。”青云眨了眨眼睛，撇嘴道。

“会不会是当初的那一点？”

“你是说混沌？”青云思索了一下道，“有莲而生是在说这个世界诞生后的情形，不大可能与混沌有关。”

“是父神，或是说祖龙？”

“更不能，他的出现是之后的事。”青云断然否定道。

“啊？”辛白惊道。

“创世神是玄空自封的，他只不过比别人更早掌握了力量。”青云的语气中有几分不屑。

“是吗？”辛白眨巴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有人来了，这地方除了你还有谁回来？”青云突然看向门外道。

“是田雨，我的师侄，紫翎的二师兄，苍龙常年在外征战，我不在时七绝谷他说了算。”

“田雨？”青云不禁皱起了眉头。

辛白看了看青云走出穿云楼，主动迎了上去道：“有事吗？”

“谷主。”田雨躬身施礼道，“紫翎师妹留了口信说要见您。”

“紫翎？”辛白激动地问道，“她人在哪里？”

“师妹她前天回来的，在谷中呆了两天，但始终不让我打搅您。今早她似有急事又匆匆离开，留下口信要您赶往丰城。”田雨看到辛白眉头紧锁，赶紧道，“师妹一定是有急事，否则不会如此唐突的要求您。”

“终于有紫翎的消息了，我这就去一趟丰城。”辛白又在田雨耳边低语了几句，才打发田雨下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