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7年02月23日 15:20
派、待人亲切和善,很快地在城主府的禁卫间,获得极高的好评,甚至还略胜大军长赤金一些,叶起云及季留怕他把钱全花在吃喝玩乐上,在官员区替他弄了栋小宅邸,先垫了头期,余款从他每月薪饷去扣。
这一举摆脱了无壳蜗牛的窘境,辛练对于两位哥哥的爱护之情,点滴记在心头,登时醒悟过来,一改过去的好当凯子爷坏毛病,收起玩心、对钱财量力而为,把全副精神放在工作上,没多久就娶了房媳妇,原本的仙人梦早就抛诸脑后,现在只想生他十几个胖娃儿,壮大他辛家人口。
至于二弟季留,身价更是水涨船高,除了三毛小铺(当初与三毛子合开的店铺)之外,叶起云透过新矿场二总管宋义的居中牵成,提了他当新矿场的负责人。
季家那个没用二房的小儿子,短短五年间,成为商行及矿场负责人,可让多少人直呼看走了眼。
父亲季阌长久以来把他当成扶不起的烂泥,一句哪边凉快哪边去,早早就把他赶出季家商行,甚至到处抱怨道:“二房的孩子,脑子就是不好使,全是大便。”
大房季朱氏这头的人见季留一副姥姥不爱、爹爹不疼的,更加地对这对母子百般刁难、折磨,后来季留有点成就了,竟然敢顶撞父权、大闹宗祠,带着二房母亲破出家门,季朱氏可是高兴极了,季留再也没有办法同他三个儿子争夺家产。
过了几年,这季留不知是踩到什么狗屎,居然给他闯出一片天地,三毛小铺在商界竟然硬是压过老字号季留商行一头,季家商行被三毛小铺打得头都抬不起,差点关门大吉,幸亏后来听说他的合伙人三毛子卷款潜逃,三毛小铺才止住了劲头,让季家商行勉强喘过气来。
后来又听说他的结拜大哥,当了新任的护军军长,内举不避亲的拉他成为新矿场负责人,居然在赤玉城官场上有了一席之地,季阌及季朱氏傻眼了,没想到季留从一团烂泥,摇身一变成为名满登州的红顶商人。
他们想到过往如何对待季留,登时冷汗直流、心惊胆跳,深怕他秋后算账,连忙抱着一堆礼物,登门拜访这当初他们看不起的二房小儿子。
站在大厅里的季阌,脸红脖子粗地急着要将家业传给他,季留冷笑一声,他心里早就不把那点东西放在眼底,光三毛小铺一年的获利就可以买下十家季留商行,更别提新矿场那头的灰色收益。
不过季留向来心软,也不是个眦睚必报之人,他觉得能够得到父亲认同,就已经很心满意足,扬言不继承家业,并且释放善意,提出两间商行结盟,扩大企业版图,父子同心大赚钱财;此时,季留阌懵了,原以为大儿子是个宝,小儿子是根草,现在才发现小儿子根本是根巨树呀。
季朱氏这边惨了,人家血浓于水,父子俩亲亲抱抱就一笔勾消,自己一个外人,纠结众人百般虐待、欺凌他们母子那么多年,现在他权势熏天,只消轻轻地拍个一下,她不就成了肉泥,幸亏她脑子聪明,随行还拖了几个马屁精,立马跪在季留面前,一口咬死解释是受到恶仆怂恿,才会如此愚昧不知。
季留一张脸铁青的可怕,好半天硬是不发一语,季朱氏这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张涂满厚粉的脸,硬是哭得有如两道土石流,声泪俱下、哭天抢地,好似她的冤比窦娥冤还冤,不断地磕头认错,硬是把地砖砸出了个口,总算把季留满腹鸟气给磕消了。
季留吩咐家仆把那几个从犯活生生打残,扔出赤玉城任他们自生自灭,然后才心平气和地在季朱氏面前,拍胸脯保证不会算老帐,这纠缠近二十年的大房与二房之间的纷纷扰扰,就此打住。
事后,季留还好心地拉了他的三个哥哥来矿场帮忙,这举动让老母亲可是欣慰不少,直呼这孩子可真是长大许多,每次遇到叶起云,都是老泪纵横,直说叶起云是季留家的再造恩人。
四弟三毛子则是拒绝叶起云的一切帮忙,直称已亏欠他太多,叶起云了解三毛子性情,也不再勉强,转念又想弟妹身体太差,半慈善事业的三毛医馆,根本挣不了几分钱,自掏腰包托人到处收购百年老人蔘、灵芝或是何首乌,再找个手脚利落的大婶协助打理杂务。
三毛子疼惜妻子任湘湘,自然是从善如流,只是任湘湘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人一天比一天消沉,到后头几乎都躺在床上,根本无法下床走路,三毛子查验全身仍无法找到病因,甚至寻来仙药阁的老神医们,仍是束手无策,真让三毛子给急坏了,他抓着头发暗想,若是桂爷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