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6年12月13日 19:01
,一边整理床铺一边笑道,“古今戏馆的时浔,原来名气这么大。”
江潋在来上海之前已经命人将古今戏馆的所有资料拿来给他看,资料中显示时浔是古今戏馆的顶梁柱,很是收人吹捧,但他真没有想到,原来时浔的名气如此之大,因为路上的行人全都在议论他,而且全是对他重新唱戏的欣喜。“明日,就去会会他们吧。”
翌日,也就是周一,时浔登台,戏馆门外已经有很多人了。这些人大都是平民百姓,因为众多原因他们买不到票,也就只能在门外听听了。江潋着一身军装,背挺直如松,百姓见到不由发憷,自发让出一条道路。江潋身后跟着管家,越过他们,迈进古今戏馆。
戏馆很大,若非不时传来的戏腔,定会让人以为这是一间雅致的古舍。质朴的窗门,有梅花清幽的香气。梨花木的四方桌上整齐的摆着一套茶具,屋檐悬挂着八角琉璃灯,将整个戏馆映得朦胧古意。一侧,还有座巨大的红木屏风,勾勒着江河日月与星辰。底下看客衣着精致,无一不是上流权贵。
江潋蹙眉,这才想起今日乃是周一,是古今戏馆名角儿时浔开唱。
据说时浔儿时流落街头,无意被古今戏馆的老板杜月城发现,带回了戏馆,并教他唱戏。原是无意之举,哪知他竟是天生唱戏的料。他的嗓子从清亮的童声,越来越变得甜美宽柔,演的人也越来越活,追捧他的人也从最初的寥寥无几变成现在的数不胜数。
大多数人给面子的叫他一声“时老板”。
不久前,时浔忽然患病,且这一病就是几月,许久没出现在戏台上。今日算是重新开唱,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已经迫不及待预约了位置,所以今日的戏不是谁都能看的。
“这位军爷打哪来啊?”戏馆的小厮一眼看见踏进门内的时浔,只觉得江潋一身凛冽气质,一看就非寻常人等,赶忙奔过去招待。
“看戏而已。”
身后的小兵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两张票,管家知道今日要来戏馆,千方百计弄来两张票交给跟随江潋的小兵,要不然少爷估计只能风中凌乱了,听说在古今戏馆里,有票才可以进入听戏,他们刚来上海,还是不要惹事为好。
“老板,来了个军官,但是没在上海见过,怎么处理?”杜月城正在招呼一些权贵富贾,听到手下来报皱了皱眉头,“刘公子,石先生,你们先玩,再过一会时浔就要开唱了,我有点急事,先走一步,招待不周还望海涵。”
“杜老板哪里的话,快去忙吧。”这些人平时也是在戏馆混熟了的,当下笑嘻嘻的让杜月城走了。
“这位军爷好,我是古今戏馆的老板杜月城,您的到来使小店蓬荜生辉啊。”杜月城眼中划过一抹深思,立刻挂着笑容走上前。这杜月城,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很是儒雅清隽,高挺的鼻梁上驾着一副圆框金丝边眼镜,爱穿长袍,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他是个世家公子翩翩书生,实则却是个精于算计的商人。
江潋没什么表情,微点了点头,清冽的嗓音不带任何情绪,“杜月城杜老板,这里人多口杂,还望杜老板找个清静的地方说话。”
杜月城一怔,这人举手投足之间皆是贵气,此番前来,怕是别有目的。面上却是带笑:“好咧,军爷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