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开始，我也是不想要的这个小孩的，”

“但医生说，以我的身体状况，打掉这个孩子，我就再也无法怀孕了。”

“我不能被剥夺做母亲的权利。”

闻言，齐渊猛地顿住，但嘲讽的微笑很快遮去了他眼底转瞬即逝的复杂情绪：

“所以呢？我是应该心疼吗？”

“方甯，别装了，”他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这样的把戏我见多了。”

“你费尽心思爬上我的床，为的是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既然当了婊子，就别立牌坊了。”

听到“婊子”这个词从齐渊冰冷的唇间吐出，方甯的心凉了半截。

她绝望地想，那个曾会在她闹脾气时蹲下身温柔低哄，会为了她不顾一切拼命的人，大抵真的死在了南美的血与火中。

眼前这个冷酷的男人，只是一个长相和齐白川相似的陌生人罢了……

“齐渊。”她终于抬起头，眼眶微微泛红，却强行压下所有情绪，“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想过谋你的钱，从来没有。”

说完，她扶着微微隆起的孕肚，另一只手撑着床缓缓起身，挺直了背脊，朝门口走去。

可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门把时，一只有力的大手从后方揽住了她纤细的腰，将她整个人猛地扯了回去。

方甯踉跄着跌回齐渊怀中，头顶传来恶魔的低语：

“赌局到一半，哪有走的道理？”

“前脚在媒体面前说是我未婚妻，后脚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方甯奋力挣扎，却被他钳制得更紧，手腕被他大掌扣住，动弹不得。

“放开我，齐渊！你想怎样？”她忍不住厉声质问。

男人嗤笑一声，语气带着冷酷的戏谑，眼底却燃着深不见底的情绪，“既然你这么喜欢拿孩子和婚姻开玩笑，那我们就玩到底。”

“结婚吧，方甯。”

“结婚？”方甯怔住，抬头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不是想当齐太太吗？”男人语调冰冷，“那就如你所愿。不过，我倒要看看，这个齐太太，是不是那么好当——”

“我们来赌一把，”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吐出最后几个字，带着嘲弄的冷意：“赌你能从我身上榨出多少钱。”

方甯的身体一僵，心脏像是被尖刀狠狠扎了一下。她看着他那双深邃却冰冷的眼睛，忽然觉得陌生又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