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年10月08日 14:38
池晚吟擅自做主的不满,变成对温言的厌恶和敌视。
只有屏风后头的江雅言,越来越得意。
这一世也要让池晚吟尝尝她前世所受的屈辱!
“温姑娘一口一个深闺妇人,那你呢,熟读四书五经,看遍三川四海,你丰富的阅历只教会了你利用男人给另一个女子难堪吗?”
温言似乎没想到池晚吟竟然这般能说会道,瞬间瞪大了眼,忍不住反驳:“我没有……”
“我离开父兄确实不算什么。”
池晚吟笑得淡然,“那温姑娘你呢,若不是小世子对你情根深种,带着你一路从边塞走到京城,你可能一辈子都没资格站在这,见到我。”
她自始至终话音温柔,却像是裹着清风的一巴掌,扇得温言两颊火辣辣的发痛。
梁又年立刻横在温言面前,对着池晚吟怒目而视。
“郡主,今日是我不对,你有什么事冲我来便是,别在这仗势欺人,故意为难温言!”
看着即便到了这般地步,梁又年仍旧要为了温言得罪所有人,池晚吟心底一时间竟有些感慨。
怪道上一世,梁又年会在温言被江雅言杀死之后也跟着殉情,如今还未娶进门就已经这般眷恋,往后只怕是更加密不可分。
“小世子倒是深情不悔,但你可曾想过,若你执意要娶温小姐,堵上的就是整个宁远侯府的未来。”
梁又年梗着脖子,“此事我会亲自面见圣上,澄清其中曲折,想来圣上并非不通情理之人,应当会理解我的做法。”
“那满朝文武呢,那百姓呢,世子如何一个一个去解释,又如何叫他们相信,一个无父无母,没有户籍,没有亲眷的女子,是清白的?”
“诚然,若是小世子拿军功去圣上那里讨来一纸赐婚,自然也能堵住悠悠之口,只是世子可曾想过,往后征战如何在军中服众,如何叫人放心派遣你去重大战役?”
梁又年一噎,“我……”
“我听闻自宁远侯十年前一役,落下顽疾,侯府又无其他能力出众的小辈顶上,如今所有的希望,都在世子身上了吧?”
池晚吟抬眸看向梁又年,眼尾像是带着钩子。
“世子当真忍心,因为一时意气,叫整个侯府的未来,彻彻底底地败在自己的手里?”
梁又年还未吭声,一旁的白玉琴先抹起泪来。
她转头看着宋倾城,语带愧疚,“王妃,都是妾身教导无方,让这逆子这般肆意妄为,我回去肯定让他父亲狠狠打他军棍!”
宋倾城绷着脸,没有接话。
那态度俨然是不想再继续这桩婚事的意思。
白玉琴瞬间灰了心,也不敢再劝,只低声道,“那……那这婚事,是宁远侯府无福,冒犯之处,还请王妃多多担待……”
眼见着她就要领着梁又年一行出去,池晚吟忽然开口。
“我倒有一个两全的主意,只是不知侯爷夫人,还有世子和温姑娘愿不愿意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