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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笙怔了一下，莫名心跳漏掉一拍，匆匆避开了这一抹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犀利目光。

看她莫名心虚的模样，温霁沉淡淡调侃道：“你装得这么乖巧体贴，既会讨好婆婆，又能演戏糊弄人，装得不累吗？”

鹿笙心里咯噔一声：装？

他刚刚都看到了？

既然知道她对温雅的教训，这人为什么还要帮她？

稳住心绪，她不动声色地挽回道：“刚刚我是气得狠了！就像你说的，我又不是没脾气的泥人，还能任由一个小丫头蹬鼻子上脸吗？不过，我可没动手打她。”

“温雅虽然有错，但你也并不是什么好人。”温霁沉看她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突然俯身凑过来，紧紧盯着她清亮的眼睛，“你装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

骗不了一世？

他是在暗示什么？

鹿笙眨了眨眼睛，一脸天真无辜的诚恳：“妈妈喜欢我端庄贤淑，我就得这样端着，这叫孝顺！”

“你也不用这么拐弯抹角地试探，怕我霸占温太太的位置不放。”她微微扯唇，眉眼间露出一抹小狐狸的狡黠：“毕竟离婚协议上一直没签字的人是你，不是吗？”

不得不说，她有一双极漂亮清澈的眼睛，灵动狡黠仿佛会说话一般，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人，倒是真让温霁沉一时看得入了神，忘了反驳。

不过也确实没法反驳，毕竟他推迟离婚，的确是有一些没办法明说的原因……

见状，鹿笙拍拍他的肩膀，落落大方道：“温先生既然回来了，找时间回家把协议签了吧。”

说完，她潇洒地转身离开，毫不留恋。

温霁沉神色微怔，目送她回到客厅一秒变身温婉端庄的大家闺秀，乖巧地坐在温夫人身边闲话家常……

变戏法都没这么真诚！

他微微挑眉，兴味一笑：“是该回家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