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年06月18日 11:18
娘护在身后。
我抹了把眼泪从草垛里钻出来,他看到是我,竟准确叫出了我的名字。
“婉容姑娘?”他脸突然红了起来,看着我一脸羞涩。
我瞧着这个书生真有意思,竟是比女儿家还要害臊。
他娘在身后焦急地问:“是谁,谁来了?”
我蹲下身,握住他娘的手,娇滴滴地说:“我是您儿子的朋友。”
他娘不明所以,但很高兴,不断地抚摸着我的手,满脸笑意:“初霁竟也有朋友了,有朋友好,多个朋友多一条出路。”
林初霁把我拉到一旁,有些不可置信,压低声音问我:“你什么时候是我朋友了。你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
我扬起笑脸,说:“你叫初霁啊。”
他被我堵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看我笑得肆意,不自觉也跟着笑。
后来我才知道,他之所以认识我,是因为他曾在我设的粥棚里领过两碗米汤。
我只记得我是六月初六生的,每年我生日那天,都会在流民窟前支一个摊,亲手煮粥,分发给路过的流民或者乞丐,也可以是囊中羞涩的人。
这个世间难民是这样的多,我做这些不需要别人的回报,只是想告诉自己,没有人为我庆祝,我就与民同庆。
可有人因为这事记得我,我还是很高兴。
就这样,我时常会来找林初霁,我还带着我的好姐妹青青一起来给他娘治病。
青青祖上是行医的,但她投错了胎,成了一个女子。
世人对女子颇有偏见,她空有一身医术却无法施展,只好卖身入青楼,同我一起成为舞姬。
我知道,她比那些劳什子医馆里的大夫强多了。
有了青青的医术,他娘的眼疾竟也真的好了大半,至少能看得清人了。
她娘摘下蒙眼布的那刻,她在逆光中看清了她朝思暮想的儿子的脸。
林初霁是这长亭镇有名的孝子,也是长亭镇出了名的神童。更是玉树临风长得一等一好看的少年郎。
她娘在黑暗中摸索了十年,今日重见天日。
母子二人抱作一团,哭得肝肠寸断。
他娘对着我千恩万谢,林初霁也红着眼看我。
看得我心都软了。
在这个镇子上有很多女孩都想嫁给他。
他却在夜色无人的长街亲了我额头,我心底那些柔软慢慢地发了芽,开了花。
他说:“婉容,等我高中,三媒六聘,迎你过门。”
我满心地欢喜,笑得娇俏:“好,我可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