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1年04月16日 16:21
勾勾的盯着她,一动不动。
姐妹俩四目相对。
上一次娄悦安进来的时候,差一点被她用刀刺死,那时候,她是犯病了,所以才会忽然失控。
娄悦安并没有怪她,她怎么会怪她呢?
毕竟,她可是自己的亲姐姐。
“你又来看我的笑话?”娄万莲的声音嘶哑气弱,就和她的人一样,憔悴不堪,盯着娄悦安的脸,带着神经质的警惕。
娄悦安抿了抿唇,从身后拿出两瓶红酒,朝娄万莲晃了晃:“我请你。”
她们姐妹俩有多久没坐在一起喝酒了,自从娄万莲经历那场事故之后,她们曾经的情谊,也变得分崩离析。
现在的娄万莲形同枯槁,睁着一双大大的眼,却空洞无神。
她眼睁睁看着出落得越发水灵的娄悦安朝她走去,两人只差六岁,可娄万莲却觉得,她们之间已经隔着万水千山。
娄悦安“砰”一下,拔开瓶塞,将红酒瓶抵到娄万莲嘴边。
娄万莲的五官已经和少女时期很不一样了,可是若仔细看,她的眉眼和轮廓,还是和娄悦安有几分相似。
只是娄悦安更像蓬勃盛放的花,淬了毒的花瓣,沾着鲜血一样勃勃生机的颜色。
相比之下,娄万莲却像褪色枯萎的野草,几年前曾遭遇过不堪回首的经历,现如今就只剩下细数光阴的贫瘠和煎熬。
娄万莲接过酒瓶,扬起头,喝了一大口。
她喝的有些急,猩红的液体顺着唇角缓缓滑落至脖颈。
娄悦安自然而然的伸手帮她擦了一下。
娄万莲喝完了酒,深吸一口气,哑着嗓子:“上一次我差一点捅死你,今天,也有可能。”
“你不会。”娄悦安眯了眯眼睛,比起娄万莲仿佛砂纸一样的嗓子,她却宛如清甜的泉水:“上一次你是犯病了,所以才会那样,可是今天,你没有。”
她的语气无比笃定,可能还透着一丝天真。
娄悦安就是这样,不管曾经历过什么,却依然在骨子里保有某种纯粹。
但她又不是傻白甜,所以这一份真,在真正懂她的人面前,就会显得难得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