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0年11月15日 23:14
而她阮桃只不过是一个嫁出去了的女儿。
俗话说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孰轻孰重自然不需他人分说了。
只不过阮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纵容了她。
即便阮桃在他的心目中无足轻重,他却不得不顾及身为王爷的凤玦的脸面。
只是如此闹腾下去,怕是也一时争论不出什么结果。
阮桃所要的并不是让阮父就此疏远吴氏,毕竟她这个爹是个什么性子,作为女儿她还是很清楚的。
她想要的只是给吴氏一个警告:不是什么人都能踩到她头上来的,她也不是能被轻易拿捏的软柿子。
“我自是知道夫人你持家辛劳,只是你今次犯下如此大的错误……便要看玦王如何定夺了。”
果不其然,阮父话锋一转,便将眼前这一团乱麻的麻烦事甩给了凤玦。
“岳丈的家务事,小婿自然不好插足。”凤玦岂是那般好相与的人,他面无波澜地朝阮父一拱手,好整以暇道。
此刻的阮父却像是吃了黄连一般,噎得说不出话来,这话表面上是在尊敬他,实际上却是在逼迫他对自己的妻子加以惩戒。
半晌,他叹了口气道:“刁奴欺主,以下犯上。便赏他家法五十鞭,逐出府去。吴氏用人不清,禁足三月。”
阮父说话间便已遣人将那门房拿了来。
那门房面如死灰,瘫坐在地上。
所谓家法五十鞭,便是以沾了辣椒水鞭子抽打受刑之人。
即便那人受不了此等刑罚昏死过去,或是直接一命呜呼,行刑之人也不可停下。
这便是家法,是悬在府内众人头上的一把利刃,是家主的威严所在。
可以看得出来,阮父对于让他陷于如此为难境地的门房无比痛恨。
对于一个犯了大罪的下人,他可不会有什么妇人之仁。
只是这时一旁的吴氏偏过头去,眼底流露出几丝不忍与怨恨来。
她方才为了逃脱责罚,已将全部责任都推到了门房身上。
此刻她不能,也不敢再为门房求情了。
不过是一个前来投靠的远房亲戚,又怎比得上她未来的荣华富贵重要?
因而众人都沉默着,看着仆从们将那门房拖了下去,还死死的捂住了他的嘴。
门外传来鞭子击打在肉体上的清脆声响。
未过多时就连门房那偶尔会遗漏出来的凄惨的呜咽声也都消失了。
“为父如此处理,你可满意?”
阮父望着吴氏灰败的脸色,终究是有几分不忍。
阮桃自然是见好就收,面带甜甜的微笑道:“父亲深明大义,赏罚分明,女儿佩服。”
叫那以为自己是府中的女主人,便不可一世的吴氏吃了瘪,此刻阮桃的心情自然是极好。
“岳丈以理服人,本王亦感念于心。”凤玦也适时地接上一句,只是虽笑着,那笑容却不达眼底。
此番尘埃落定,只是本该一派温馨的省亲也没了其该有的气氛,众人沉闷地用了个午膳之后,阮桃二人便就此告辞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