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0年09月13日 08:01
地盯着帘子外。
其实口头上说着无所谓,他的心里应该还是在意的吧。
毕竟,就算是再无情冷酷的人,被自己的母亲这样忽视感受,也会很失落吧。
帘子外的谈话还在继续,但许攸攸已经没有心情再听下去了。
她只等外面的人一走,她便带着付虞城跳出去,离开这个让人烦恼的地方。
正出着神,胳膊肘却被人从旁边拐了拐。
许攸攸抬头,对上付虞城那双漂亮的桃花眼。
“怎么了?”
她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唯恐大声说话会惊扰了面前的冰山美人。
“许攸攸,”他表情淡淡,如同只是只是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我好像漏针了。”
“嗯?”可能是受到了付虞城情绪的影响,许攸攸听到这话也格外地淡定。
她顺着付虞城的意思低下头去,看了一眼那人肿的老高的手,眉头微微一皱。
“你手怎么变得这么难看了?”
“我说了,我漏针了。”
“哦。”
几分钟后,许攸攸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低低地惊呼了一声,“等等,你说你漏针了?!”
“嗯。”
付虞城依旧波澜不惊地点点头。
“那咋整,你也不想出去撞上你妈他们吧。”
付虞城剑眉微挑,思考了片刻许攸攸口中的问题后,乖乖地颔首。
“不想。”
许攸攸循循善诱,活像个诱骗白雪公主的老巫婆,“那么现在就只能我来给你拔针了,对吧。”
灯光透过布帘打在他脸上,勾勒出付虞城棱角分明的脸。
他眉头微微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拔针?你会?”
短短两个词,已经饱含了他对许攸攸深深的质疑。
他这话说的让许攸攸莫名地有些心虚。
于是她便干脆坐直了身子,看似目不斜视,实则从余光中窥视着他。
付虞城的侧脸也很好看,这不可否认。
高挺的鼻梁,寒潭似的眼,侧脸的轮廓深邃,却并不会让人觉得复杂。
独自静站在一隅,无需其他装饰,便由衷地生出一种孤傲感来。
许攸攸又偷瞄了付虞城两眼后,便不再分神了。
她没有回答他方才的疑惑,只是自顾自地捧起那只白皙修长的手,小心翼翼地将上面的医用胶带一点点地揭开。
“疼吗?”
撕掉一条胶带后,许攸攸没抬头,一面伸手去揭另一条胶带,一面询问着付虞城的感受。
她耳侧有几根墨色的发垂落在他手上,付虞城盯得出了神,一时不察,兀自点点头。
许攸攸没听到回应,抬起头来看他,他这才反应过来对方低着头,无法看到他的回应。
“不疼。”
两人的目光相撞,对视了片刻,最终还是付虞城先不自然地别过了头。
“那就好,”许攸攸喜滋滋地重操旧业,声音里的自得遮也遮不住,“我觉得我还是有当护士的天赋的。”
话音刚落,她便按住付虞城的伤口,将针从胶带里抽了出来。
“怎么样,我拔针的技术不错吧。”
“还行。”
他收回手来,不愿意再朝许攸攸那边多看一眼。
她便只当付虞城是被她的强大折服了,用双手撑在身体两侧,就想要从床上站起来继续炫耀。
正所谓乐极生悲,于是下一秒,许攸攸便因为久坐导致的腿软无力而朝身后倒了下去。
付虞城的手下意识地想去扶她,却猛地在伸到一半时堪堪停住,眼睁睁看着许攸攸扯掉了自己身后帘子,带倒了医生的工作台,打翻了桌台上满满一瓶的酒精,甚至还因为用力过猛而撑飞了一颗身上衣服扣子。
顿时,急诊室内一片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