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照片发出去后，我继续仔细地浏览着这个“情侣空间”。忽然发现，不管是陆安粤还是柳思冲独立的QQ号，还是这个情侣空间本身，竟然没有一条回复和点赞。

　　细看之下，我才发现这个空间的隐私权限是开放的，不然连我这个从未添加过他们为好友的访客，不会如此轻易地浏览进来。而根据没有任何点赞以及评论记录来看，可能性最大的只能是：他们的这个号码没有加添加任何好友。我猜测，他们将这个情侣空间视为记录恩爱的小世界，却因为种种原因并不想向太多人公开他们的恋情。

　　那么为什么不能公开呢？假设陆安粤真的和犯罪团伙有关系，那时柳思冲已经在备考警校的话，那就非常合理了……问一下他重言，柳思冲的在校和就职时间，也许一切就明了。

　　我立刻抓起电话给他重言拨了过去。怎料，那边响了很久，才传出了他重言沉闷又沮丧的声音：“喂……”

　　“我发给你的信息你看了吗？”我马上迫不及待地问。

　　他沉默了一会儿回答：“我从来都不知道我表哥有这么一个QQ号，也不知道他们有这个情侣空间。但是他在大学时我知道他和一个名牌学校的女生交往，还带回到家里过，但后来据说那个女生和社会上一些不良青年走得很近，家里知道了以后，都劝他不要耽误了自己的好前程。虽然我没见过那个女生，但通过你刚才发给我的照片，我大概推测了一下时间，看来就是陆安粤没错。我一直都不知道他们原来早就认识……”

　　可以听得出，他重言的声音越来越沮丧，直到最后陷入了彻底的沉默。

　　“喂？你没事吧？”我试探性地安慰着他的情绪。

　　“没事。昨天我们审讯了刀疤和毛汉明，他们说以前陆安粤和我表哥一起跟他们做过交易，并且……陆安粤和他们很早就认识了，他们也是那个时候认识的我表哥，只不过以前他们都只是在一起做一些偷鸡摸狗的小案子。”可以听得出，他在强装平静。

　　“也就是说，其实……柳思冲还没当警察的时候就已经和他们……然后一直瞒着家人？”

　　“这……我不敢肯定。”他重言蔫蔫地回答道。

　　我的内心一片冰凉，没来由地想起了凌欣然。我不知道在这种时刻为什么会想到这个许久不见的老同学。也许是因为，柳思冲和他重言虽然是表兄弟，但从小一起长大，胜似亲生，连这样的关系都会发生这种近乎于职业原则性的“背叛”，那么因凌欣然而卷入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