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的灯昏暗无比。在单面镜的那一头，坐着他重言以及另外一名警察，还有站在毛汉明身旁的一名刑警。

　　而毛汉明戴着手铐，狼狈无比地坐在凳子上，望着他重言的锐利目光，感到无所适从。

　　“张克群，就是Avis，他是你的情人吧？”他重言问道。

　　毛汉明点头。

　　“为什么他的尸体会出现在你诊所？”

　　毛汉明摇了摇头。

　　他重言一拍桌子：“说话！”

　　“我……我真的不知道。”

　　“你那里面，原本拘禁的是谁？原因？”

　　“是……是陆安粤。”毛汉明怯怯地回答。

　　“什么？！”在场的警员顿时面面相觑。

　　而在单面镜另外一头的我，也激动地站起身来，却又被陆海涛按了回去。

　　是的，在我将一身血污清洗掉之后，再次被陆海涛接了回来。除了协助完善笔录，他还告诉了我一个消息：“现场发现了陆安粤的DNA。”

　　虽然听了他的话以后我的心里已经有所准备，然而当听到毛汉明亲口承认时，依旧无比惊讶。

　　“为什么要囚禁陆安粤？她不是你的病人吧？贵诊所没有任何关于她的资料。”他重言朝单面镜那边看了一眼，显然是想起了第一天我去诊所时，碰到的那个疑似陆安粤的身影。

　　“她是我的病人，不过……她用的名字是邹思思。”毛汉明的回答出乎意料。

　　“你知道这是假名？”他重言眉头一皱。旁边的刑警在电脑上飞快地记录着。

　　“对，我一开始就知道。我从报纸上看过她的寻人启事，知道她就是陆安粤。”

　　他重言眼睛一眯：“恐怕不止是因为这个吧？秦双鸣的未婚妻，据我们调查，她曾经是你的病人，你该不会不知道她是凌欣然的表妹吧？”

　　“我……我知道，但我并没有见过她，只是听过这个名字。”毛汉明推了推眼镜，“我知道她病情严重，干脆没有戳穿她的假身份，就按照普通病人那样，给她安排了长期治疗。至于住下来，也是她要求的。不信你们可以看一下治疗记录。”

　　他重言逼视着他：“那既然你们以前没见过，她为什么会亲自到你诊所来？前阵子陆安粤疑似被绑架后失踪，这件事跟你或者秦双鸣有没有关系？”

　　毛汉明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在听了他重言的后半段话后却露出了一脸茫然的表情：“绑架？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她有一天自己走进了我的诊所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