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1年06月13日 18:56
毛汉明面前提及这两个和他密切相关的人,时间久了他会毫无破绽。毕竟,上次秦可斌来电时,他想要回避的迫切情绪早已被我看穿。
他很心虚,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一点。
走到汉明诊所大门前,离约定时间竟然还有一个钟头。原来,是我记错了时间。正在原地踌躇着该去哪里消磨时光时,我忽然听到了一阵拍打玻璃的声音。抬头向上望去,隐约可以看见二楼的玻璃窗上有一只白皙的双手正贴在擦得锃亮的玻璃上一边拍打一边挥舞着。
奇怪,这是心理诊所又不是精神病院,这是怎么回事?
我扯着脖子用力朝上张望着,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邱小姐,您约定的时间还没到,请在休息室等候。”前台一位护士发现我东张西望地站在门口,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蹙眉说道。
“哦,好的。”说实话,我十分不喜欢这个护士。每次问她事情,她表面都是客客气气的,但微表情总能看出些许的不耐烦。于是,我便不愿与她多说什么。
进了休息室,她倒了杯热水给我,便回到了岗位。
我百无聊赖地坐在休息室喝完了杯中的水,不由自主地来到窗前,寻找着方才听到拍打声的那扇窗户。
那只白皙的手臂还在挥舞着,只是休息室的隔音较好,关着窗户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可是打开这里的窗,那声音还是如同施工噪音般不时地朝耳边袭来。
这是怎么回事?
一向好奇的我四周围望了望,发现空无一人,便起身轻声慢步地离开了休息室,绕过前台直接来到楼梯口走上了二楼,顺着声音不费力地找到了拍打声传出的那个房间。
刚想推门,我便看到了门口的密码锁。想必,这里安保那么严格,我也应该进不去的。
“需要帮助吗?”我站在门口喊了一句。然后瞬间想到,这件事似乎不应该由我来做。于是,我果断转身想要去告诉前台的护士,却从楼道窗口看到正站在楼下在抽烟的她。
奇怪,我在楼下都能听到拍打玻璃的声音,她出去抽烟怎么可能听不到呢?这里面有古怪。
我只得踌躇着再次回到了那扇门前,听着里面传出来声音以及震动般的闷响,伸出手想要敲敲门,却停在半空中缩了回来。我犯了一个逻辑上的错误:倘若里面的人可以自行开门,那么便不用不停地敲窗求救了。
怎么办呢?护士明显是听到了,但却没有人去理会。这个房间里关的究竟是什么人?我扫视着这扇结实的门,和面前几乎落了灰尘的密码锁。徒劳地按下了几个数字键,不出所料地未能破解密码。
我从心底嘲笑了一下自己: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好奇心未免也太重了吧。
然而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将这里录了像,并且说明了情况用微信发给了他重言。直觉告诉我,这个人似乎是被毛汉明囚禁了。就算不是他本人干的,也应该与他脱不了关系。
不经意地一个仰头,我看到了门框内侧贴着几个不起眼的小黑字:时空与记忆诊疗室。
时空与记忆?
我的好奇心再次被勾了起来。
这时,空旷的楼道里忽然响起了我的手机铃声。
“喂?邱小姐,您去哪了?毛医生说上一个病人有事先走了,您可以提前看诊。”是前台小姐的声音。
“哦,我……我出去有点事,现在马上就过去。”我紧张地一边接听一遍朝着楼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