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惊，手中握着那张老旧的照片，慢慢回过头，撞上了穆森狐疑的目光。

穆森似乎瞥了我一眼。他斜视的眼睛令人无法分辨他究竟看向那里。

“哦，这个啊。”他也八卦地凑上前来，盯着我手中那张落满灰尘的照片。

“想不到秦先生年轻的时候那么帅。”穆森发出一句感叹：“诶，秦太太当年也是个大美人，要不是已经去世了，现在夫妻感情一定很好。对了，你看到有你同学那张照片了吧？

那张还是我给他们拍的。搬家那天我正好在。”穆森指了指我手里另一张照片道。

“哦……你拍的啊……”我心中恍然大悟。难怪，无论是从构图，取景，抓表情，光线等细节，显得如此随意。而在照片的右侧，有一个不起眼的身影站在凌欣然的身后，露出了半张脸。

“这是谁？”我指着照片问。她看起来像是不想出现在这张照片里，却被硬生生拉进来的感觉。

“哦，这是你同学的表妹，叫陆什么，只来过一次，还别别扭扭的好像谁欠她钱一样。”穆森不以为然道。

我对比了一下两张照片上，不同时空中的同一家人。成员却换了一个新的，那种感觉是我不曾体会的。

想来秦先生很在意他曾经的家庭吧，和凌欣然的合照那么随意，可和前妻拍的全家福却一看就知道，无论是从地点，着装还有细节来看要专业认真许多。

而对比凌欣然那张，她几乎是穿着家居服就拍下了这张所谓的“全家福。”这时，我又想起凌欣然说被家暴的事，心中不禁五味杂陈。

这个男人，是真的爱凌欣然吗？还是对于他来说，自卑的凌欣然只是一个情感上的替代品？毕竟从年龄上看，秦双鸣足足大了她二十多岁。

可是，秦这样有钱的老板，要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

但，转念一想，年轻女孩确实多，但也许像凌欣然这样或因自卑而逆来顺受，对家暴忍气吞声，又年轻且又不贪恋钱财的女生，还是不容易遇见的。

现在的年轻女人，都太有性格了。不管是好女孩还是像我一样平庸的女人，都不那么容易驾驭。

这让我觉得，秦先生不是在找老婆，而是在找一个发泄自己压力的出气筒。顿时，我觉得凌欣然真的很可怜。

“这男孩也挺奇怪，小时候跟他妈妈拍照倒是阴着张脸，我给他爸爸这女朋友和他一起拍的时候，他就笑得那么灿烂……”

他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了这个奇怪的细节。

“啊，可能是他那时候已经长大了，意识到一个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