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层微不可查的嫉妒在梅子这里也就一闪而过，此时身上那些层叠伤痕，累累不去的疼痛如同带刺的鞭子，把自己一切都抽的稀巴烂了，无论是年轻帅气还是丑陋老态的对于她和青草儿而言又有什么区别呢？己之今日又谁可断言不是她的明日，不过迟早的事。再看青草儿那张憔悴惨白的脸，哎，半斤八两，彼此彼此。

“前些天，我见过那个姓程的。”梅子说。

“你见过程昊？在哪儿？”

“在...”在那个地方的遭遇让人有些难以启齿，“其实在哪儿不重要，他当时对我什么也没做，就给了一些钱，我还以为是因为你的关系，他才对我多加照顾的，想着你挺幸运的，人家对你应该是认真的，可是如今看，哎，”梅子叹了口气，神色即悲且怨的，又朝马克这边瞥了一眼，“没想到也会把你送给别人。”

梅子话里信息比较多，青草儿一时没消化，但最后这句却听得明白，只是误把马克当成那个‘别人’。

她想要解释，但转念一想，又觉着没必要，程昊把自己随便送人是真的，至于这人是谁，那又有什么区别和关系呢！

便选择沉默，算是承认了。

“他听不听得懂我们说话？”梅子凑过来小声问道。

青草儿笑着摇头，“他应该听不懂我们的方言。”

“那就好。”

两人相视一笑。

“这人对你好吗？你有没有受伤？”梅子伸手摸了摸青草儿失了血色的脸，联想到自己境遇，便断定她大概也好不到哪里去。

青草儿自是不知梅子心思想法，只当做姐妹之间的关心，便对她直言，自己没受伤，真的就只是生病而已。

“那你呢？刚才还躲我，”青草儿埋怨道，就刚才梅子那慌张躲避的样子，她就猜到，照片里那些伤肯定假不了，心里着急。

“表姐一直都说你比我命好，遇到的都是些正常人，...我不如你，遇到的竟是些不是人的。”梅子扯着嘴唇，丧气的说。

“他们对你做什么了？打你了？”

“哼，打，那都是轻的，”梅子苦笑。

她这样子，青草儿心里就更着急了，又伸手去扯她的披肩，不过这次梅子倒没再躲，任由着她稍稍掀开一侧披肩，漏出脖颈，锁骨还有胸口处那些青紫斑驳还有像是被利器划过眼色鲜红的痕迹，相比于手机上那些图片，这些触目更加震撼。

看着青草儿惊恐的说不出话来，梅子撇了撇嘴，“别看了。”使劲扯过披肩又把自己过了起来，“我想呀，自己活不了多久了。”说着泪水还是忍不住从故作冷漠的脸上淌了下来。

“疼吗？”青草儿问，声音都在发抖。

梅子用手抹了一把脸，嗯，应声，埋下头，小声抽搭起来。

“我们离开这里，我带你去医院，”青草儿突然拉起梅子的手，激动的说。

“...”梅子闻言猛的抬头瞪着她，明显的难以置信。

“我朋友开车来的，”青草儿说着朝马克扭过头，“马克，我朋友伤的很重，需要去医院，你带我们从这里出去吧。”语气理直气壮。

“...”开车和能不能从这里出去似乎没什么关系，马克心里话。

“真的吗？你能带我离开这里？”梅子还是很怀疑，眼不住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