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不上，看着眼熟。”程昊没正面回答，也没立即否认。

“想就要快下手，不然被人抢走了，”里奥说。

“...”程昊不知是不是听进去他的话，沉默没应，一手捂在嘴上，像是在认真想思考。

除了刚才因太过意外令自己短瞬间没掌控好情绪，表情显露外，很快他便调整好，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此刻，人被叫到前面，开始喊价了。

梅子站在光束里，不仅如此，在被喊价的过程中她还要做出各种难堪和羞耻的动作，不时撩开唯一遮蔽在身上的那层塑料，期间，她像没有了灵魂的玩偶躯壳，脸上眉眼，唇角被强行拉扯出笑容，看着无比惨淡。其实不管她们以怎样的表情展现，都是无所谓的，站在台上，她们甚至连简单的唇红都省去了，台下的人要不得过就是看清的她们的样子，是否符合自己的喜好，便于挑选，至于她们就不重要了，主要是被推上这台子的女人，基本就是商品了，谁还会在意她们想些什么？很快，只怕连那层仅有的也会被扯去了。

“不过，这和我没什么关系，”他想，像是在提醒自己，可是，青草儿生动俏皮的笑脸却很不合时宜的一再闪现，原本毫无关联的，但他很清楚，若此刻她在身边，一定会让自己做些什么。

只是就在他犹豫思虑，情绪纷乱而至时，喊价经持续升高，看来梅子还挺抢手的，在一众黑皮肤和白皮肤里，就身材而言，梅子不占优势，样貌也不占优势，但她无所遁形的羞涩和颤栗无不显示，她还是个没太多‘经验’，某些作为女孩的东西还未被来得及摧毁，是个新鲜货。

程昊对这里的一些操作还是有些了解的，就台上的这个女人，背地里种种，不乏被人用了黑色龌龊手段的，但对方绝对都是在清醒状态下选择走上去的。这里的一切操作流程还是非常恪守的，当然保密做的也非常严格，他对此的了解当然不是来自于身边这位，里奥。

每个圈子不都是经纬分明的网格，多数都是错综复杂的，但无疑，通过你的网线越多，你所获知的就更多。而程昊呢，就像是网格里为数不多的一个源点，是源头也是最终汇集点。

只不过，毕竟是陌生地方，想到还在房间内酣睡的青草儿，他不能离开太久。

里奥一边瞧着程昊随意抬起的左手，表情显出有些滑稽的惊愕，“今晚你要俩！”在他对程昊的认知里，应该是绝对不可能发生这种事的。

默在暗光里的面色，即便是最近的里奥都难以看的清楚。

如此意外不得不让人怀疑，就算是举着手，程昊心里对此的感应也是越来越强烈，似乎就在这儿，某处幽暗里正有一双充满深机阴谋的眼睛注视着，但即便如此，他的手还是没有放下来，一副势在必得，目不斜视盯着前方站在台上，对未知瑟瑟发抖的梅子。终于，在他一直都未曾垂下的手势之下，其他人都退去了。

睡意迷蒙中，隐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