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1年03月17日 15:52
住了头发,程昊要查看,势必要小心翼翼,此时,青草儿仍是一副咬牙切齿,苦大仇深的表情。他手刚一碰,青草儿就忍不住‘啊’一声惨叫,手立马缩了回去,“疼了?”他问。
“哼,”鼻子一哼,眼睛俾睨着。
“血流出来,应该不会有事,”罗看着自家老板担忧的样子安慰道。
“你是怎么伤着的?”程昊问,眼看着头顶揪心,手却不敢再碰了。
青草儿不答,保持冷眼态度。
医生来了,见头发与伤口缠黏在了一起,总要清理查看,每动一根头发丝,都如扯筋动骨,疼痛不已,最后在头顶上清理出一条约厘米长的大口子,还很深,需要缝合。程昊几乎气到摔门,但无处发泄,忍了,自己犯的错悔之晚矣于事无补。
更让他意想不到是,青草儿的痛感极强但对医生所用麻醉药剂却不敏感,竟有很强耐受性,所以在其自己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医生下针,啊!一声惨叫,直接翻了白眼,冷汗一下就出来了。
头上的伤是在钻林子时,被一坚硬的树杈划的,当时情绪太激动,不管不顾的带着蛮力,气火正旺,也没在意,当激烈情绪褪去,慢慢平复之后,那尖锐的疼痛感就如潮涌袭来将人淹没,僵硬的窝在程昊怀里抖个不停。
该缝的伤口还是要缝的。
“需要尽快止血,包扎,时间拖久了容易感染,而且伤是在脑袋上,若引起感染会更麻烦,”尽管老板脸色极差,但医生还是做了比较专业的解释。
一时竟没了平日里的果断坚决,带着一丝寻求,程昊视线转向罗,得到的是,沉默的颔首。
“就几针,”医生又说道,意思是忍忍就过去了。
“...”若程昊目光可以变成实质,此时医生身上只怕早已是千疮百孔了!
把手臂紧了再紧,一手用力将受伤的头禁锢,脸撇向一边,“快点,”声音像是风里飘过来的,极轻。
医生没听见,倒是一边罗看出来了,给了他一个提示,这才重新拿起钩针。
等一切处理好,天已大亮,医生叮嘱一番,便快速离开了。
老板那黑透的脸和猩红如兽的眼,瘆得人慌。
青草儿睡着了,程昊坐在床边,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