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就这么说定了。”于晓东说。
青草儿点头,恩,定了。
于晓东一笑,说,你也不问我让你干什么呢,就这样答应了?
“只要不违法犯罪,就行,”青草儿对干事赚钱这事不挑。心里话,无非吃喝玩,要么就是打扫卫生,洗洗涮涮这些活。一想到洗洗涮涮,她就又想起了程昊,又想起,张英说的那些话,忍不住嗤一声笑了。
于晓东神色一沉,问又笑什么?
青草儿连连摆手,没什么,我想起程大老板了。
“?”
“那天他拖着我去宾馆房间说要检验一下我的工作质量和服务态度。”青草儿说。
这时梅子恰好从他们身边经过,手里端着菜,一听这话,手一歪,身子一晃,盘里的菜差点儿扣在地上。
于晓东默然看着面前的这丫。
青草儿忍不住又是一笑,刚要开口,却听到那边走过去的梅子突然喊她。青草儿!你过来一下。
青草儿楞了一下还是告辞惊诧不已的于晓东走到梅子那边。
“你这丫,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呀啊!都说我嘴巴没个把门的,我看你比我还厉害!”梅子劈头盖脸一顿训。
“?”青草儿还是一脸迷茫,但看梅子那副焦急的样子,好像自己犯了极大错误,于是乖乖的,默默点了一下头,表示‘明白了’。可是有什么不可告人到呀?自己不就是被人拖进宾馆洗床单被罩了吗!?那程大老板干这事多好笑呀!说说不行啊!?也许是不行,是啊,出门在外不能背地里说人坏话!这是老爹说的。所以,对这事,她决定不再提了。
于是重新走到于晓东面前,她便不再提这茬了,而是一本正经的,敲定‘二百五’一天。然后就去忙自己的事了。留下于晓东一个人在那儿郁闷不已。
接下来的几天里,青草儿一直处于一种十分高涨的情绪之中,不自知的翘着唇角,整个身心似乎都在期待着那二百五十元兼职费。不要说,华子,梅子,张英她们几个,就连陈老板看青草儿时候也是疑惑不解,问,青草儿你是不是被天上掉下来到馅饼给砸傻了!
“也许人家只是开玩笑。”陈老板说。
“?”青草儿眼神流露出一点点失落,真的?但接着,无所谓,就算是开玩笑,自己也没什么损失!
陈老板对青草儿竖起大拇指,赞叹,心态不是一般的好啊!
陈老板饭店一直没有再找新的服务员,老婆黄宁那边的也是,于是两人做了一下商讨,决定,让小吴过去,比较忙的时候可以让梅子和青草儿去帮忙,唱歌和吃饭又不是一个点,稍微岔开,刚好,工资另算。陈老板又问了一些梅子和青草儿的意思,这样也许会累点儿,但赚钱绝对多。两人想了一下,就答应了。事情
就这么定了。
周末,中午,于晓东果真来了。
非常直接,说,周末两天你陪我玩。
青草儿热切的点了点头。好!二百五终于到手了!
青草儿穿上程昊之前给她买的运动鞋,还有那身运动服,在门上的小镜子里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妥妥的。于是出门了。
于晓东一看见她就皱着眉头问,你没衣服了吗?
青草儿心里白了他一眼,什么叫我没衣服了吗?难道我现在转的这身不是衣服?
嘴里却问,怎么了?这什么衣服不行吗?
青草儿上下又重新打量了一下自己这身衣服,很干净,自那天逛庙回来,洗了一次之后,她一直都没舍得穿,基于上次的失误这次她没压在褥子底下,而是平平整整的挂在床头。
于晓东摇了摇头。
青草儿有些为难了,她从家里出来时候刚过完年,天还是冷的,老爹,老娘怕她冻着,所以,给带出来的那几件衣服都比较厚实。现在天渐渐热了,她一直穿的都是工作服,别的衣服还真就没有,有也在老家呢。
“出去玩,穿这个不是正好吗?我…觉得这身衣服很好,还是程老板从专卖店给我买的呢。”青草儿强调说。
于晓东不说话,盯着她。
“我还有工作服,再不然,你带我回老家,我衣服都在老家呢,出来时没带。”青草儿说的理直气壮,反正我不能为了赚你那二百五再去置办一身衣服。
于晓东没再说什么,冲她勾了勾手指,说,走吧。
青草儿见他不再要求她换衣服了,也就欣然跟着他走。
上车后,青草儿就问,要去哪儿?
“我说了你知道吗?”于晓东撇嘴道。
“!”青草儿不说话了,心思着他大概还因为自己这身衣服不高兴呢。
青草儿把脸瞥向窗外,高楼耸立令人眩晕,天色昏黄,宽敞的路上,车和人却如蜗牛一般行进着。所谓城市的繁荣大概就是指的这些吧,嘈杂,闷热。
“我就没见这天蓝过。”青草儿望着窗外抬头说。
“那你干嘛还来这儿,”于晓东回了一句。
“!”为了你那二百五!
青草儿觉得就像是唱歌,他们俩开头没起好,所以,过程就相互发冲,不和谐。
一会儿,车停下,青草儿跟着他下车,抬眼便看到一家写着JN的服装店。有人进进出出,每当开门时一股空调冷风便扑面而来。
青草儿还在犹豫,于晓东已经径直走进去了。
她也只好硬着头皮跟进去,该不会也是要给我买衣服吧!哎!有钱人就是这么任性。
不过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要了。别人兼职赚钱,她不能兼职欠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