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0年05月06日 13:32
头。
呼,还好,触手的温度只有一点点热,没有再烧起来。
谁知她紧绷的肩膀刚刚放松些许,趴在床边的少年突然又剧烈地干呕一阵,却什么都没有吐出来,还险些一头栽下去。
鱼安安当即大吃一惊,慌忙扑过去把人扶住。
而与此同时,屋门被人推开。
宋氏掐着时间点过来叫人去做早饭,谁知刚进来,就猝不及防看到儿子瑟瑟发抖地被鱼安安抓着肩膀。
脸色煞白,似乎是被吓得。
顿时怒火攻心,“臭丫头,我就晓得,你会趁着我们不在就苛待我儿子,你心咋这样狠……”
鱼安安被骂的莫名其妙,这可真是无妄之灾。可当下的情况还是病人要紧,于是深吸一口气,无奈又严厉地打断对方。
“娘,昨晚相公又发了高烧,我像前晚那样帮他降了温。本以为有李郎中开的药,应该没啥问题,谁想刚才相公突然就干呕起来。”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一般,晏非突然无力地推开她,偏过头就像憋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哗啦”一声吐了一地。
这阵动静,很快就把洗漱完的晏大诚也惊动过来。得知儿子的情况以后,马上跑去镇子里去请李郎中。
在这期间晏非又吐过两次,喝口水都要吐。且体温再次升高,幸好鱼安安的降温法子对他还算有效。
所以等李郎中赶到时,晏非的体温已经稳定下来,胃里的东西也都吐了个干净,只剩干呕。
李郎中看到虚弱到连睁眼力气都没有的少年,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亦或是他早就习以为常。
这些年他来晏家看病的次数,没有五十次也有四十多次了,他最了解晏非的身体状况。
所以在听完宋氏对自己儿子情况的叙述以后,连脉都没有把,便诊断他是因前两日家里闹贼的事情引发的病症。
“他这就是惊吓所致,无甚大碍。我再开几副压惊安神的汤药,配着昨天那几副药一起喝下,过两天就没事了。那就先这样,镇子里还有病人等着我出诊,告辞。”
李郎中来去匆匆,鱼安安连他的样子都没有看清楚,人就走了。她心里莫名有种“此人不靠谱”的感觉。
而接下来这一整天,宋氏和晏大诚都因为担心儿子的情况,没有出门上工。
晏非的病情也一直不太稳定,人昏昏沉沉的,东西吃了就吐,体温也是持续低烧,直到入夜方才有些好转。
鱼安安观察了他一天,回想起他近几日胃口很不好,不禁怀疑他是得了胃炎才会如此。
到晚饭时,她就和宋氏商量,“娘,咱家有白面吗?”
“你、想干啥?”宋氏每次听到她提起粮食,就会十分警惕,生怕会被她算计走似的。
“夫君胃口不好,粗粮又难消化,我想给他煮点稀饭,或是下碗汤面。这些吃着软和,不易伤胃。”鱼安安只当没有看到对方脸上那明显的防备。
宋氏却观察着她的表情,琢磨着她会不会有别的心思,过了一会儿没有看出什么,才恢复如常道:“我去盛面。”
鱼安安看着宋氏离去的背影,特别无语,特别心累。
这个家当真不能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