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5月27日 17:33
话音,还有他身上的独特气息。
我再次转身往楼上走去,只觉得心乱如麻又“砰砰砰”的乱跳个不停。脚上不妨,一踩裙摆,真的把我自己给绊了一个跟头。
“啊呀,怎么搞得,还是这个样!”三哥已经跑了下来,一把拉起我,旁边的乐娘和秋穗也来扶了一把。
“三哥,真的是你,你怎么也来了?”他原本就只比我长了两三岁,男孩儿发育的晚,三年未见,感觉已经变了样。仪表堂堂的,还真有个少年公子的样子。只是行动上还是和从前一般,带着不羁。
“什么叫我也来了,除了我还有谁来了?”
三哥这样一问倒把我给问住了,我只好向他身后看去。原来二叔家的二哥也在,他俩能玩在一起不奇怪,一样不着正调的人。于是作了半礼,堂二哥笑哈哈的连忙拉住,只是给我作揖,我也转了身不受他的礼。
三哥拉着我上楼去,没两步就到了他们的酒桌那。同坐的还有三位公子,并着一堆的群芳争艳。
那三人不知我是谁,哥哥们也不好介绍我,况这两人都是风月场中有名的浪荡子,我能跟他们相识定不是什么正经女子。三哥已经大剌剌的叫出了我闺中名讳,我只好接着喊他三哥,二叔家的二哥哥我却不曾开口。
“这位小娘子生的如此灿烂活泼,韦三郎见着又是如此激动,可是和韦三郎旧相识?”其中一人问,语气里满是戏谑的味道。
“我瞧着二郎也是激动的很,只是不敢张狂,倒像是倾慕已久的样子。”另一人说完,其他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堂二哥连忙正色道,“切莫瞎说,这是真妹妹!”他说完我三哥也跟着附和,“对,妹妹,真真的亲妹妹。”
见他俩一脸正经,其他人笑得更厉害了,“你们这嘴里谁不是妹妹?该不该的事,妹妹都替你们做了。”
我也陪着笑了起来,问三哥,“哪个是你的座?”
三哥便用眼神指了一下,我便随着他的目光坐了下来。
拿了三哥的酒杯,杯中还有半盏剩酒,我又添满,对着各位敬了礼,“韦侯爷家的三爷,韦知事家的二爷,原本不该哥哥妹妹的叫,只因为同是韦姓,祖上连了宗,所以倒是我沾了光了。平日不敢走动太多,只怕别人笑话我巴结,今日巧了遇上了,我便敬各位一杯酒,也算是有幸了。”
我说的入情入理,他们也不好取笑为难了,纷纷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又笑着说,“今日我还有朋友在,不能陪了。我饮一杯就先退了,诸位公子慢用。”
我喝完杯中酒就准备下去,后面人连忙拉住,“在堂下多没意思,既然在就一同叫上来。我们这边歌舞尽有,人多才热闹。”
我一看群芳环绕下真的备着各样乐器,就连箜篌都摆在那。想来他们也才开席不久,座位安排的间隔大,确实能再多添几人。
三哥在我耳边问,“什么要紧人吗?我方才匆匆一见倒像是看到了一个极其水月清华的公子。只是没敢仔细打量,你若不方便就算了。”
我从围栏那往下看,凤娘正抬头看我,花潼却只顾着品茶。我这一上来怕是也有了一会儿了,晾着他们两人岂是不好?
待要问问一来去又是麻烦,左右凤娘也不是个爱计较的人,于是我便挥了手呼喊,“大凤,大凤,快上来吧!”
凤娘被我喊得红了脸,花潼掩袖只是笑,还好花潼到底引着凤娘上来了。
一上来众人见了,只是惊呼不已。凤娘大气端庄,纵然今日衣着简单,但依旧是个能震慑场面的大气女子。主要的是花潼,在座的有人是认识他的,只是大家都讳莫如深的不提庆王府。敬着他上了主客位,花潼也不让就坐下了。
在座的教坊女子有几位是当家的花魁,争相着要在花潼身边伺候。旁人连忙拦下,似乎花潼不近女色是人尽皆知的,怕她们不知轻重亵渎了他。我见如此便在花潼的右手边坐下,倒时还能为他添酒奉茶,这我是惯会做的。
如此凤娘便不好跟我同坐一侧,大家又不知我俩的身份,喝花酒自然是要男女间隔着坐开。便只好拉来三哥和堂二哥,他们当然心中有数。三哥在我下首,然后是凤娘,再然后就是二哥。
对坐的就是另外的两位公子。之后就到了未席,乃是做东的,是薛舍人家的大女婿,现下是龙图阁学士。其他在座的,也有比他尊贵的,也有不如他的。
第五姑娘依旧只站在凤娘的身后,秋穗便也站在我的身后,其他人家的小厮跟随都只在远处等着,不会靠前。
老板娘再次过来周旋,把我们先前点好的菜品也送了上来,又重新再添了几道。
酒席开始,乐家还有小优儿便拉开了架势,以箜篌做主,筝笛琵琶相和,又有胡琴玉箫不绝。两个唱的相对,皆是临安府里享誉盛名之人,嗓音或空灵或宏伟,或阴柔玩转或快意恩仇,此消彼长,只让人听的酣畅淋漓。
引来邻桌的人也不时侧目,底下说书先生也停了,春雨楼原先的乐娘也来和弦。大家只专心听这边唱,一曲终了,所有人都叫起了好。
我勾起头让过三哥去看凤娘,凤娘只盯着那些乐姬好似还沉静其中,良久才发觉我对她举杯,她便以手遮面一饮而尽。
又接着唱了两首,便有其他客人通过侍者送来酒菜和赏钱,她们忙着过去谢礼,我们这边也酒过三巡了。
想着喝酒总要有意思才好,公众场合也不宜高谈阔论,于是就开始行令。三哥介绍了我们江宁府的玩法,他们都觉得有趣。
我是个惯熟的,自然不怕。凤娘对这样场合本身还有些怯,又是个不大玩的,我怕她无趣。可我朝她看去时她倒是乐意的,还和堂二哥不时的附耳低谈着什么,有人帮衬着她,我也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