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8年09月25日 09:03
一点都不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更像是,市井混混。
转头看看别人家的姑娘,哪个不是娇娇弱弱,香娟掩面的?
“兰芷别发呆,拿着。”许云轻毫不客气地递了又一包不知是何物的东西给兰芷。
“小姐,今日已经买得够多了,不如下次?”兰芷忍不住了。
下次?不如说是下一年。
“我逛完前面几个铺子就回去。”许云轻敷衍道。
“您半个时辰之前也是这么说的。”兰芷为难道。
“那,要不……你先回府,我稍后就来。”说完,许云轻又拐进了一家水粉铺,看着除了铅粉以外的妆品。
“这……老爷一定会扒了奴婢的皮的。”兰芷快哭了。
“那就先跟着,待会就回。”许云轻挑挑拣拣。
兰芷:“……小姐。”
“季大人到底有没有听到本殿的话……”夏侯瑞快没辙了。
这已经是季川今夜不知道第几次走神了吧,夏侯瑞一把推开站在窗边的季川,俯瞰下方,瞧了许久也没看出个什么名堂来。
“五殿下的话我听到了,”季川回首,“就这样定了吧。”
说完迈出房间,速度之快,唐淮追得吃力啊。
许云轻抱着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回了国公府,嬷嬷见了直接指责兰芷去了,二小姐居然出门就带着一个丫鬟,连个小厮都不带,这下好了,二小姐亲自抱着东西回来了,累着了谁负责。
许云轻随便收拾了一下,突瞥见后院似乎有人来。
走进后院,突然发觉脖子上一凉,月色下的匕首反光,闪着许云轻的眼,一人的身影依稀可见。
“季大人,不喊的话能不能先放人?”许云轻忍着心头怒火,如此惊世骇俗的出场,不知作何说明才是。
刀剑无眼,许云轻现在更担心会不会小命不保了。
季川闻言,缓缓将匕首放下,直接揽住许云轻腰身,一晃神便坐在了屋顶上头。
许云轻现下除了想一脚把季川踹下的念头外没有其他作想。
大半夜的,连热闹的京城大街也寂静无声,整个京城似乎安静了下来,不似白日里的喧闹。这夜景虽无现代的霓虹灯下一般好看,却是别有一番宁静的风味。
“季大人下次能走正门,没人拦。”许云轻看着隔壁的罪魁祸首。
“特殊状况,并非故意。”季大人“好心”地解释了一句。
“有事直说,高处不胜寒。”许云轻拉紧了一下外袍,这里的春天不像是以前家里的,到现在快三月末了还是春寒未退,居然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季川顺手将披风取下,递与许云轻。
许云轻不客气,直接接过,裹着狐裘之后才觉暖。
“江南一事不宜外传,令尊知否?”季川直问。
“不知。”许云轻刚刚回到,尚未来得及告诉许乘舟。
“令尊乃大皇子一派?”季川觉得自己问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幼稚了些,朝廷最忌讳结党营私,谁会直接说自己站的哪一派系?不是嫌命长就是觉得生活太安逸了吧。
“我说了季大人就一定会信吗?”许云轻笑道。
“不一定。”季川沉思片刻才道。
“那便是了,到时候便知了。不过,季大人放心,江南之事不会有太多风言风语。”许云轻答应保密。
“嗯。”季川不再说一句。
“季大人还有事?”许云轻打了个哈欠,玩了一晚上了。
听到许云轻一问,季川拿出一支金簪还给许云轻。
许云轻脸有点发烫,幸好这是夜晚,暮色浓厚,看不出什么。
上次季川府里落下的兰花簪子,难怪寻了半天都不见,以为是在高家跑马的时候落下的,谁知竟是在季川手上。
“季大人,这么久才亲自送来,居心叵测啊?”许云轻笑得欢,“不过,簪末尖得很,莫不是季大人缺银子花,截了一段去?”
季川不予理会许云轻,“江南之行,必要之时,刺中要害即可。”
说完,季川正要带着许云轻下去,却被许云轻拉住衣角。
回头一看,许云轻眉眼一挑。
“季大人,我们可算是熟了?”
“尚可。”季川不知道许云轻葫芦里卖什么药?
“那好,我回答你问的问题,”许云轻示意季川靠得近些,“答案就是,否。”
“为什么告诉我?”季川微微蹙眉,似心有不信之意,许国公乃许贵妃的娘家,怎么不是大皇子的党羽了?
“不是你说我们关系尚可的?”许云轻答道。
“嗯。”过了半晌,季大人才挤出这么个字眼。
于是许云轻琢磨了一晚上,季川就回答那么一个字是几个意思,到底是说他们关系尚可呢还是说他相信自家还是中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