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22
,那还不如集体联名,要求他公开表示公平诀议,他要敢胡乱走韩家关系,我们是管不着,但在校队必须得有原则!这算哪门子事啊!”
她再看了看谭咏笑,两个都点头,看来这些人都已经通过了谢逸风的联名提议,虽然是勤班不希望看到的与校董对抗,但孩子就是孩子,他们虽然明白自己做不了什么主,但是对于校队与校董之间的有关纠葛,他们势必要坚持自己的立场表示出反抗了。如若不然,就是孬种。即使联名的结果失败,至少他们也为了正确的原则,或是说为了帮自己的同学,也尽到了心力,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咏怀知道他们已经下了决心,也没有办法阻止了,只好让他们去联名上书。
逸风的提议联名,涉及很广,凡属校队所在班级的人他全跑了个遍,最后等别人作决定,要是认同他的做法,可以在联名书上签下他的名字,不想参与此事的可以靠边站。虽然勤班是坚决反对,他还是偷偷地说动别人,甚至连A班的班导也支持他的做法,他更加有了底气,相信校董绝对会被强大的舆论团体与坚持对公平的倡议者的偌大团体所震慑,不得不在校队的事情上作出让步。
而且他也没有逼走韩文略的意思,只是想让校董为校队的选择作出公平的裁决,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裴咏怀名正言顺地得到他应得的主角之实,而不是世袭的刘明诚,甚至更不是徒有其表的校园明星韩文略,实力握在谁的手里,他们是看的一清二楚,分毫不假,难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什么也没发生,或是双眼闭起来全然不管吗?绝对不行,那样学校成了什么样了。关系的交易市场,还是……
这其中,教练吃了多少苦,受过多少压力,或许别人是看不见的。但是他因为是要荫护着自己的学生,才作出保持原状的决定,这种决心源自有多大的痛苦与不舍,别人又不是睁眼的瞎子,不可能不清楚,所以在联名的事上,教练虽然不同意这样的做法,但是于出学生的这番好意,他也没有能拒绝,刘明诚看他那么为难,也在他们发动的联名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了。可是他怎么能知道,就是他签下的联名书的名字后,后面更大的灾难在等着。
也就是这份联名书,像根导火线,引爆了韩文略的报复,他认为虽然别人是基于对校队选拔公平裁决,但他刘明诚就不行,他这样做,就是在藐视自己,怎么像是在欺负自己,为咏怀出头了。他们有庞大的队伍与人心全拢在一直,形势一直对咏怀有利,而自己却像个被遗弃的,丢到了一边,真是不可原谅。这样觉得摆明了是在耻笑自己,什么校园明星,更甚于像有些人说的那样,什么校园明星,不过虚有其表,那种嘲笑,是不可以被原谅,绝对不可以。一定要让这些人闭上那些个臭嘴,真是太可耻,太无耻了!
廉海平教练没有说服阻止这些孩子联名的做法,事过三天,联名书就交到校董会的案头了。
汪瑛忻真的是暴跳如雷了。但他依然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情绪,他没有拆开来看,而是拿着联名书扔给其他校董元老,“这是什么?你们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卫季平老师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学生集体联名要求公平裁决校队的选拔,看来校董压制校队的隐性消息到底还是被人所察觉,也不能迁怒于这些联名书的学生,毕竟这样的事情要想不被人知道都是很难的,毕竟都不是傻子。
罗中浩当即就表态了,“要不是那样,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汪瑛忻没差点吵起来,“你的意思是我的不是了,是,我是说过给韩文略一个机会,但总也没有说过因为这个影响过校队选拔的公正啊!至于要决定谁,那是教练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
他一直表示自己的意思是没有干涉校队公正的,但是为难教练换掉主角给韩文略却是他叫罗老去做的,这事还要摆上台面来开脱。罗老真是气愤至极,“我再也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他拍下联名书负气离席而去。其他人也是一声不吭,即使是有意见也只是互相你看我,我看你。
卫季平看了几眼汪瑛忻,“中止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中止吧?我做了什么要我中止!”
“可以了!”卫季平压住心里的火气,“你私下再怎么做,不要把校队的孩子牵扯进去,你自己看看,如果不是他们有意见,何至于此!”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真是无法理解!”
卫季平看着他像是受到什么委屈的样子,想这人还真是太会演戏了。说什么无法理解,背地里不知做了多少手脚,还是跟以前的作风没有多少两样,原以为经历过社会磨砺的他会有所收敛,想不到却是变本加厉,自己桃李满天下,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如此让他失望的学生。也许身为企业龙头的他已经是无往不利的了,但是在学校里搞这套作风,他是无法忍受的。
“想知道是不是你的责任,你好好把联名书看了。这里面有多少人,在看着你呢!汪瑛忻?!我不是要反对你什么,但这是在学校,不是在你公司!你是如何处理你自己的政治关系,我是一点边也不想沾!但请你考虑一下你的身份,在校董会里面,你股份重,权力大,我们都没有余地你不是不知道。但你也别搞的所有的人都来反对你吧!这样子真的对你有利吗?你自己也会想!”
卫季平无法忍受了,把心中所悉全数表达了出来,“我希望你多考虑一下,不要一意孤行!”他把联名书推到他的面前,“请你睁大眼睛看清楚!”
卫季平是真的火了,事到如此他再不尊重校队及学生意见,恐怕是要闹出什么事来,在出事之前就应该把江信之老先生请回来管制他一下,再由他自持出资重,权力一手遮天,早有一天学校的声誉在毁在他手上。
汪瑛忻看着校董会一下走了两个,看着其他的人问,“你们觉得呢?联名书是谁写的!谢老师,你给我查查吧!”
谢老师却摇头,“汪董,真查下去,是不好办的!校队那里就不要管了!这封联名书,你也不用看了,看了只会更生气!韩文略的事,让他自己去吧!他要再电话给你,你也可以不接!”
他是不愿意再趟这样的浑水,但是也不想让矛盾激化,于是走过去拿直了联名书,“这个就交给我吧!”
“你知道是谁吧!”汪瑛忻死死压着联名书,盯着对方的眼睛,谢老师火了,“我不知道是谁?这联名信我拿去烧掉,这下行了吧!”
他一把拽过信来,可是却在汪瑛忻手中断成了两半,汪瑛忻这才松了手,他一并拿去,看了两眼,似乎看到了熟悉的笔迹,想到了谁,但是没有吭声,又拿起另外一截,重重松了口气,这才走出门去。
他当然熟悉这是谁的笔迹,除了谢逸风还有谁,自己的侄孙,倒也不熟悉吗?险是冒大了,还好没被汪瑛忻知道,要是知道自己如出于袒护的意思,他绝是不会放开的。
看到校董办公室门打开了,人一个个散去,急忙把联名书揣进自己的衣袋里。
汪瑛忻也走了出来,“怎么了,谢老师也不信我!唉,真是失败!这学生真不好管,一点点事情也看不开,真要闹事了,我倒还稳不住了?你说是吧!”他在谢老师面前深深叹口气,尔后下了楼,钻进车里便离开了学校。
眼见学校已经打了下课铃,想着学生还没走散,他疾步去到高三D班接逸风,顺便跟他提一下这事。这个孩子真是不知深浅啊,要是真被深究出来,倒是要吃大亏的。
没等他叫逸风,谢逸风一眼倒把他认了出来,是叔公。
“叔公,你怎么来了?”谢逸风倒是挺高兴,一点也没觉得什么。
谢老师一拍其后脑勺,“你小子啊!”他揽过了他,“今天你坐我的车回去吧!”
“等等!”谢逸风叫住他慢点。
“还有什么忘了吗?”他往教室看去。
“真是郁闷的!你送送我哥们吧,他最近可能是有点贫血,精神不大好,搭个便车行吧!”他望向叔公。
“那就一起走吧!”
谢逸风回到教室拉住咏怀,忍不住又要说一句,“真是见不得!你这个样子真不知道还能不能留在校队哦!我是能帮的都帮了!能怎么样是你的事了!”
咏怀显然是从校队回来不久,额上明显有些许的汙渍,头发也稍显凌乱,脸色也不太好,看起来像是很疲倦的样子。要命的是又开始流鼻血了,只能塞着纸巾用来止血。
谢老师显然被他一副倦容吓了一跳,“你朋友这是……”
“啊?”谢逸风像是没听到似的。
咏怀只得接下应答着,“稍微有点贫血,没什么大碍!”看来是无力得像生病,谢逸风只得半搀着他下了楼,搭上了叔公的车。
“你是叫什么名字?”谢老师倒过头去问咏怀,没等他开口,逸风便抢了舌头,“裴咏怀,本来是班长来着,这个人……”
谢老师一听名字倒是熟悉,他是想起来了,选拔赛的时候他也提名过他。“哦,原来是你,我记得我提了你一票,可惜的是……唉,不说了!”
谢逸风马上接过话去,“叔公,你们三个是不是都提了一票,那么为什么教练还是要保持刘明海呢,不直接宣布是他得了!”
“这事你不知道,我们呢,还是商量了一个晚上,不好说啊!别提了!别提了!”
谢逸风没再吭气,也知道肯定又是受校董之托要教练换人吧。真是如此,他们又跟校董汪瑛忻有什么区别!想此就没再看叔公的脸。
谢老师把撕成两截的联名信递到逸风手时,“这是你的主意吧!”
谢逸风没说话,接了过来,“谁给撕了,我费了好些心血的。有用吧!”
“是有用啊!你小子在老虎口中拔牙,了不得啊!”谢老师一半抬高一半讥讽的,逸风马上就还嘴了,“我哪敢啊,能把牙拔掉就好了,可惜不成啊!”他是话中有话,谢老师却是叹口气,看来汪瑛忻在孩子中口碑倒是不怎么样的!
“你自己把联名信烧了吧!不要让你爸知道,要是知道你在学校这么干,他肯定会担心的!”
“没事!谁知道是我,除了您叔公外,别人不会动我的!你老放心的好了!”他一脸无所顾忌的神气,倒让裴咏怀觉得可爱又好笑,脸上也未显那么苍白了!
谢逸风看向裴咏怀,要不是为了帮他夺回应得的,老被汪瑛忻压着,量他也没办法参加汇演,“你放心了!再也没有韩文略在校队搞事了!该你的还是你的,别对着我笑!”
“好啦,知道你人好!”咏怀扯掉纸巾预备扔掉,逸风转脸一看,“你不要动,你还在流血,你听我一句吧!”
他真是郁闷到透顶了。这个哥们真是无法理解了最近,每次都要有人照顾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子,换成是他上了主角,真是无法想象他能不能过得下去。
咏怀摸了一下鼻子,血是没有止住。只好再扯点纸堵上鼻孔,谢老师倒是关切地问了一句,“去医院看过了吗?训练那么紧,要注意身体!”
“我知道了!”他向后仰了一下,该死的,总是流血,这样下去别说是排练了,恐怕都没时间看书了,成绩都要落下来了。
谢逸风无语地横了他一眼,看起来没好气。他就只得闭了嘴仰下来休息一下。
车开出了学校,往着城西的桐园小区而去。
暮夜之下,喧哗的校园安静了下来,灯光一点一点地熄掉, 渐渐堕入黯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