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22
养,女人啊,就是喜欢那种假正经的,没天理啊没天理。想到如此便叹息,高中生涯害死人,坐在教室如同牢笼,享受不到外面的世界的精彩,真是太累人了,而且是太害人了,简直就是没人性的。连玩的时间都没有。
他想的倒起劲,却忘了已经打了上课铃。看着老师就快进教室了,前面的黎妍抡起一本书就朝他头上打去,“醒醒吧!”
他像是被惊着了,大叫一句,“干嘛呀!”
黎妍狠狠拎了一下他的耳朵,“上课啦,你想什么去啦!”
他们声音过大,已经把走到门口的教政治的王立德老师惹怒了,“吵什么吵什么,没听到打铃吗!你们谁管纪律?”
郑传瑞正想着如何作弄一下这个虚伪的裴咏怀,就猛地站起来,顺手一指,“他啰!”
这一来惊得所有的人都望着他看,他倒自觉没什么似的,不以为然的坐下。
王立德老师自是一点不买账,走上台来面带愠色,啪的一声将书掷在讲台上,“班长出来说句话,要不这课没法上了!”
裴咏怀这才意识到没有提醒他们,反应够快的站了出来,也不知道那两人遭受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让王老生气,不过纪律是自己管的事情,值勤班务他是要负责,尽管情绪不好受,但还是努力克制住了。
“你找个理由让我不生气,不然这课我上不了!”看来他是给定脸色了。
“是我不对,没有及时提醒他们!再说了,像我们年轻好玩的,一时玩的忘了打铃,再所难免,我以后会注意自己的责任,不再犯同类错误,我说多了耽误你上课,王老师你当然不会跟我们计较了!”
刚才还一脸愠色的王立德老师,听了这一席话,突然哈哈一笑,然后又是一笑。
谢逸风惊奇地看着这一幕,拉了拉他的衣角,“他干嘛?笑什么!”
咏怀使了一下眼色给他,叫他别再多嘴,逸风也明白了,于是便不再开口。
他知道王老是卖的什么关子,一来是要震一下自己的威严,一句话中有话的大人有大量,是抬了他老师的身份,加之本来就有责任管理纪律,没尽到责任也是事实,年轻好玩也是年轻人本该有的特性,放到台面上讲也说得很体面不夸大词藻,这下他总该哑口无言不会再拿学生开涮了吧!
王立德老家伙怎么也没想到,像自己这么喜欢自持威信的人居然被人这么一将,半点脾气也发不起来。不由得走下讲台仔仔细经地打量面前的这个少年,面色略显苍白,表情镇定,双手扶在桌上没有动弹,真沉得住气,他虽然面带微笑,但也有些勉强不适,下马威给他下可能镇不住,但他那双明智的双眼倒是让人心里有点寒战,为避免被人看得太透,他立马抽身而退,这个小子聪明又不外显,城府太深,跟年龄一点也不相符,想到这里,他就一点上课的心思也没有了,当然也不能说不上了。只要一想到他那双清澈透人心底的眼睛,就觉得自己的心思无处藏身,不免就想避他三尺。
郑传瑞在另一边望着这两人,一点心思也摸不上,神了,这家伙,脾气不发了,以往对谁都高声大气,目空一切的。
黎妍倒是非常的喜欢,回望他一眼,越看越喜欢。
谢逸风看着他轻轻松了一口气又从容坐下,探头过去悄悄说了一句,“兄弟,有你的,这老东西脾气大的很呀!”
王老开始讲课了,一直紧张兮兮的班干部全体摸了摸心口,还好没有训班风,否则又得被告到校董会去。
黎妍狠狠瞪了郑传瑞一眼,“都是你,发什么屁呆!”
他还是不屑一顾,才不管是不是副班长挽回大局,依旧一口一个“伪君子”,他才不信光靠他一人,能做什么!逞强附会,小人之势。
王立德上课上得心不在蔫,一节课下来,什么话也没说,拾了书走到裴咏怀身边来,“出来吧,跟我聊聊!”
正忙收拾笔记的他,抬头见王老叫自己出去,便丢下手里的东西,直接跟着走了。
“你小子好啊,直接跟我上一课!”听着似乎抱怨的话,其实王老已经没再生自己的气了。他不由一笑。
“你小子有脸笑!”王老话中有嗔带怪。
“脸皮厚一点是我的长处,有什么不好!”他看着面前脾气暴躁的王老,觉着他人应该是心软那种,平静地笑着。
“副班长?裴咏怀是不是?”
他没有说话,“看来这个班长当得还不赖啊!”
“太累的,哪有那么容易!”
“小小年纪说责任累人,你很老吗?”
“当然比不上王老师你老了!”
“小子敢跟我比老,老子……”王老上了他的套套,正要发威,一下又明白了,这小子正逗自己开心呢。
“下次上课,我还是老样子,你呢,还是做你的戏,别丢我的脸!”
“明白了!”他继续笑着。
“回去吧!”王老扶了一下眼镜,明白了一种什么意思,威信自要有,但不要太过古板庄重,这样很难与学生进行交流。
裴咏怀刚到门口,无意听到郑传瑞在跟其他人传言自己的虚伪论,“险棋一招,又虚又实,真是厉害,但比他泡妞功夫,算是浅的啦!”
想避谣,恐怕是越描越黑,还不如……没得选择,只得硬拼,顶着非议进了教室,夏明海好像重新认识了他一样,“哥们别走啊,不过你真是厉害的,不如传授一招半解的。“只好苦笑露丑,咧开一嘴牙,“我有这么好玩的吗?至于吗?拿我解闷!真抬举我了!”
逸风从来没有见他这样古怪过,一时无语到翻了过去栽了一个大跟头。
夏明海拉起他,“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老坏,你搞什么,害人不浅啦!你看我!”逸风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是无语到了极点,一时之间,流言对他来说也只是戏言,所有的人都怕了他了,赶紧走开,赶紧走开。
近到下午的机房上课时,逸风悄悄问他,“不会吧,哥们,郑传瑞当着别人的面造你的谣你也当没事?”
“说那么多做什么,算了,造谣,省了心别人也不会来找我麻烦,随他说吧,反正他也闲不住。我落个清静,好好用功,到时候考上大学离开家,了了我爸一心病,到时候能经济独立了,大概他也没这么多抱怨了吧!““别那么说了,你爸他……”
“我知道,他觉得经济负担重,生活没有希望,心理可能会消极了一点,除了做出租,没有更高的经济收入,我想要是哪天我不在,可能他不能负担这么多,可能会不用感觉这么辛苦!”
他说的太直,谢逸风真是心里有点发嘘,什么都太明白,对他真的没好处的,还不如白痴一点呢!
不过也是真的,挨打挨骂习惯的他,早认清了父亲的性子,真的是很木的,除了知道养家,知道给两个儿子供给学费与生活费,几乎是没有跟他们谈过心的,更别说是爱护与关心了;还有就是妈妈在外工作没有在家,身边没女人会到外面找女人,对于两个儿子就没上怎么费心思;一点不如意,骂,出了问题没法解决,打;压力太大了,喝酒,回到家来更发疯发得没辙,不知是脑子没开窍门还是真的家庭生活对他来说就是个束缚,在他和弟弟的身上只会挑刺不会说别的,虽然自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但他也知道自己缺什么,试图几次想跟父亲说话都被粗暴地拒绝过,甚至用那种嘲弄的眼神来看他;在这样的家庭父爱母爱根本没有体现,除了在上学以前还有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回忆;现在的样子,那种幻想中的父爱,从来没有过。
逸风以为他怕流言蜚语,觉得他是生活在别人的眼光里的,其实流言根本伤害不了他,嘴是长在别人的身上,一千种人,一千种想法,他人怎么看,怎么想,他心里明白却不想明白。除了做好自己的事情,其它的事真的是能力有限的!那样的人让他们去说好了,反正他们也不会了解什么,说什么都可以,知己只是少数,又何必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