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会新添那么多伤。

她一边处理他的伤口，一边点头，泪水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对不起！”

“你……”看着她自责的模样，陈一成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光。他真正想说的是，跟着他一起太危险了。这一路，她并没有给自己惹事，反而救了他一次又一次。如今说她拖后腿，实在是有够厚脸皮的。

梦林别过脸，用纱布擦了擦脸，脸上的伤刺激得她龇牙咧嘴的。她说：“对不起，我会加快速度的。”

陈一成别开脸，不敢看她。分开的时候，他大步走。终于还是没舍得，回头看了她一眼。她蹲坐在那颗红杉树下，手上拿着根树枝，在画圈圈吧。他走了回来，蹲下身，抓住了她的手，把那块怀表放在了她的手心，对她说：“梦林，你救了我一命，我无以为报。这个你拿着，作为见证。日后，你无论求我什么，我都会应许。”

“你不是说我拖你后腿吗？你不用谢我。”梦林不肯收，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下。不知道为什么，两日来的奔波逃命，不曾打倒她。他的嫌弃，却让她的心口堵的慌。

“那话是我乱说的，我收回。我以后再不说这些违心的话了。你很好，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可是我不能带你一路了。你乖，别哭。”

“真的？”女人还是要靠哄。两句话就收了眼泪，泪眼汪汪地看着他，我见犹怜。

陈一成郑重点头。“梦林，你听着，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一定要坚强。等我回去找你。我会许你，你要的，我能给的一切。”不知为何，陈一成就是想要许诺。这事儿他从前从未对任何一个人做过。可是面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就是鬼使神差的想要给她安心，想要给她承诺。

“你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再说吧。”太多的话想说，可又不知道说什么，梦林点了点头。解开心结，她开始观察起他的脸来。一直忍着没哭的，这时候又呜呜地哭起来。

“又怎么了？不是说好不哭了？你这样我没法安心地走！”陈一成扶额叹息。

“不……不是……你的脸，你的鼻子好像歪了。可是你的脸被打得太惨不忍睹了，我自己也眼花，应该……不会的。”按医学常理推断，如果鼻子歪了，他肯定没那么舒服的，肯定疼死了。

听她说自己的鼻子歪了。陈一成伸手一摸，心下暗叫不妙。这特效化妆贴在脸上的东西有点多，这一打自己的脸也不知道扭曲成啥样了，难怪吓到她了。他抬头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愧疚。他安抚道：“没事，这点伤两天就好了。乖，别哭！”

以往觉得别扭的话，今时今日说起来，竟然一点儿也不觉别扭。陈一成想自己是中了这个女人的毒了。在她不顾危险挺身而出，替他拦下那颗子弹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再放不下她了。

千辛万苦，哄她不哭。之后，陈一成才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