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8年09月04日 14:01
”
贺渊听了这话,心里也没有好受多少,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崔想容转移他的注意力,问道:“说起来,那个给我们赶马车的人呢?怎么也没见他找上来。”
贺渊也觉得奇怪,按理说他们在山上这么久没下去,车夫应该会上来找人才对的啊。他们从上山到现在已经好几个时辰过去了,天都已经黑透了,却也没见到人来寻他们。
“许是上来后没见着我们,又回去找帮手了吧。”
崔想容觉得这个说法挺合理的,就没多问了。贺渊还是觉得有些怪异,但也没有头绪。
崔想容又给火堆加了点柴,两人一起靠在树干上闭眼休息。就在崔想容迷迷糊糊快睡着了的时候,她听见贺渊突然冒出来一句:“你今日看了我的身子,是要对我负责的。”
崔想容听他故作委屈的声音觉得有些好笑,眼睛还是困得睁不开,语气模糊说道:“知道了,我会负责的,快睡吧。”
听出崔想容语气中的倦意,贺渊也就不继续逗她了。轻轻说了句:“睡吧。”没多久两人就都睡着了。
贺渊觉得自己一整夜都没怎么睡好,脑子里一直晕乎乎地做着各种梦。
一会儿梦见以前还住在皇宫的时候,有人千方百计地要置他于死地。而自己不招父皇宠爱,诺大的皇宫里,只能跟母亲两人相依为命。一会又梦见沈静百般纠缠,一直喊着:渊哥哥,我们何时成亲啊?
在他被烦的不行的时候,听见了崔想容的声音。先是温柔地喊他贺渊,后来见他不回答,就很是焦急地继续喊,喊着喊着,贺渊就醒了。眼前明亮的光线告诉他天已经亮了。
贺渊感觉自己的头有千斤重,他慢慢睁开眼睛。首先看见的便是崔想容焦急的脸,他勉强扯起一个笑道:“早啊。”
崔想容见他醒了,欣喜道:“早什么早啊,你可算行了。我看你做梦的时候脸色好像很痛苦,就想把你叫醒,谁知喊了半天你都没有醒。”
贺渊虚弱笑笑:“这不是醒了嘛。”又靠回在树上,闭上了眼睛。
崔想容觉得不对劲,伸手摸了摸贺渊的额头,烫的她手往回一缩。崔想容惊叫:“你发烧了,好烫!”
贺渊自己好像还不知道这事,闭着眼说道:“原来是发烧了啊,难怪昨晚就有点头疼。”
崔想容突然生气,喊道:“你昨晚就难受了你怎么不早说?这样拖下去越来越严重怎么办?”
说完似乎意识到自己有点失礼,缓了缓才说道:“你在这坐着别动,我去给你弄点水。”崔想容不光是气贺渊觉得难受了没告诉她,也生气自己太粗心大意了,昨晚就应该发现不对劲的,不然贺渊就不会烧的这么厉害。
崔想容拿着水袋去了昨天的那条小溪边上。山上寒冷,山涧的泉水也格外冰凉。崔想容把自己的裙摆撕了一大截下来,用泉水浸湿,叠了叠拿回去敷在贺渊的额头上。
待裙摆上的水温度稍微升了一点,崔想容就又拿去重新冰了冰再回来继续敷着。如此往复了几次,却依然没有太大的成效。
崔想容想扶着贺渊下山,但她试了几次都失败。贺渊这么大的个子,体重也不低,她努力几次无果后,只能颓然地接着去弄溪水给贺渊降温。
大概是应了那句古话,平常不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来更难好。一直快到晌午,贺渊还是迷迷糊糊睡不醒的状态。
所幸这时,崔想容听到了几句此时对她来说宛如天籁之音的喊声。
“贺公子——贺公子——?”
“姐姐——你在那——”
“贺公子——崔姑娘——你们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