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8年08月03日 10:22
就睡着了,可是这次,却硬是一路上都睁着眼睛,像是只要自己一闭上眼睛,他就会把自己送到其他地方去一样。
凌承安苦笑一声,下去给路漫漫开车门。
“你看看你,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凌承安满心酸涩,却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回去别着急睡,用热毛巾敷敷再睡吧。”
路漫漫的嘴唇一路上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一样,现在看着月光下的凌承安,倒像是被解了咒术:“学长,对不起。”
凌承安倒是一愣,随即他的脸色更加难看:“说什么对不起……”
“对不起……”路漫漫再次道歉,转身便往里走去,却被凌承安抓住了手腕。
“漫漫,你还记得我那天说的话吗?”凌承安的嘴角紧抿,那严肃的神情,倒是和楚修远相似无几,“我会一直等你。”
路漫漫愣了半晌,眼里波光盈盈,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间,两人无话。倒是凌承安率先反应过来:“你先回去吧,夜深露重的,当心着凉。”
路漫漫点了点头,再没有更多的语言,径直往里走去。
而看着路漫漫背影的凌承安突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抬头向二楼看去,可只看到没有开灯的窗。路漫漫的背影也像是被黑色的大门吞食了一般,渐渐看不到了。
十一点左右,林枫苑中就已经一片寂静,管家在开完门之后,连看都不看路漫漫一眼,就打着哈欠回去睡觉了,连灯都没有给路漫漫留一盏。路漫漫也没有心思开灯,正就着昏暗的壁灯小心翼翼地爬楼梯,却被站在拐角的人吓了一跳,她的惊呼还没有喊出口,就被捂住了口鼻,往这层唯一的卧室走去。
——说是走,还不如是说是被活生生拖过去的。楚修远人高腿长,现在反手捂住路漫漫的嘴,丝毫不顾路漫漫的挣扎,大跨步地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嘭”的一声,实木门被关上,路漫漫被甩在门板上,背脊撞得生疼,鼻尖一酸,眼里便溢满了泪水。
“我给你下了两道禁令,一道禁食,一道禁足。”楚修远也没有开灯,从窗口洒进来的外面的路灯,从背后为他勾勒出惨白的线条,像极了鬼怪,“你现在倒是能耐了,同时破了两道禁!”
他的声音冰冷,让路漫漫遍体身寒。“我——”
“你什么?跟凌承安一起你不是很得意吗?得意到觉得自己可以逃脱我的掌控了?”楚修远钳住路漫漫小巧的下巴,“你想得美!这么晚回来,做什么去了?”
“你别告诉我是回了学校,我他妈不信!”
楚修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失控,连脏话都说了出来,在他看到对着自己卑躬屈膝的路漫漫对着凌承安百依百顺的模样,怒火就要喷出来。
即使,他并不需要她的百依百顺!
路漫漫情绪不稳定,现在连抬头看楚修远的勇气都没有,而这种动作,在楚修远眼前就是一种默认。他当即大怒,扯着路漫漫丢在床上,伸手就去扯她的衣服。
路漫漫这才回神,开始反抗,泪水掉得更凶:“不行!不行,不能——”
她流产还不到一个星期,根本就不能做这种事情,昨天他还记得,现在怎么这样?
楚修远更怒:“怎么,他动得你,我动不得?”
路漫漫被按在床上动弹不得:“他!他没碰我!”她扭过头去,脖子上的美人筋十分明显。
楚修远的呼吸更加粗重了,眼睛泛红,一直重复着一句:“你说的话,我不信!”
……
楚修远最终也没有做到最后,他扒了路漫漫的衣服,在她浑身看不出一个新痕迹之后,便让她走了。
路漫漫哭不出声,但是眼泪像是从坏掉的水龙头里流出来一般,源源不断。她裹着被撕坏的衣服,慢慢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想要打开门,却是发现,门已经被从里面锁上了。
她不想再去跟里面的人有什么接触,便也不再勉强,推开另一间客卧的门,走了进去,也不上床,就在地板上躺下了。
冰冷的地板让她浑身冰凉,她突然有了个可怕的想法:这样的日子如果想要结束,要么自己去死,要么……
另一个想法,她不敢有,也不能有!
她抱着自己,慢慢合上了眼睛:为了父亲,她还能再撑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