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0年01月07日 17:50
初然慌忙辩解,随后跑到床边拾起地上带血的修眉刀。 但她没想到这个举动竟为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夏小姐,你要做什么!不要激动!” 医生突然扑了上来,夺过她手中的修眉刀之后,将她的双手反绞在身后。 “好痛!我只是拿证据给你们看,你们快放开我!” 夏初然痛楚的扭动着身体,但却无力与两双粗壮的手臂抗衡。 “医生,看来我的未婚妻需要治疗,麻烦你们帮帮她吧。” “放心吧肖先生,我们精神二院一向推崇人性化治疗,夏小姐很快会康复的。” “初然,你好好配合医生啊,你过几天的婚礼小妈会帮你操持的。” …… 三天过去了,夏初然一直被关在精神病院的隔间里。 她的身体被牢牢禁锢在病床上,深蓝条纹的病号服上沾满食物残渣。 入院之后,她曾激烈反抗过,也曾向医生解释自己是正常人。 但没有人相信她说的话。 在这个地方,越是证明自己是正常的,越会被医生判定为病情加重。 夏初然在脑中不断浮现起被医生带走前,他们一言一语的对话,仿佛像是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夏初然,有家属来探望你!” 突然她的思绪被打断,听到医生的声音后,隔间的门被粗鲁的推开。 夏初然黯淡的双眸望向远处,仿佛回到事发当晚,她再次看到肖煜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几日来,夏初然一直在焦灼地等待肖煜来探望她。 此刻她激动得热泪盈眶,憔悴的面颊张开欣喜的笑颜。 “阿煜,你终于来了!求你快把我带走吧,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 随着房门关闭,夏初然一边啜泣着一边哀求肖煜。 她望着肖煜一步步走向自己,修长的身形仿若救世主降临。 肖煜面色温和,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初然,这里的日子不好过吧?” 夏初然听着肖煜古怪的语气,但在精神病院的非人折磨已经令她无力思考。 她清澈的眸子闪烁着泪光,幽幽地说:“阿煜,你再不来我会死在这里的,早晨他们还说晚上给我做电疗,你快带我走吧,我好害怕……” 肖煜似是而非地点点头,指间摩挲着夏初然憔悴的面容。 “好啊。”肖煜的语气十分爽快:“带你走没问题,但要给你一个选择。” 夏初然眸色望穿秋水,原本看到自己心爱的未婚夫出现,她如同在黑暗中看到一丝微光。 然而肖煜的话令她感到惘然,她神色莫名地问:“阿煜,你在说什么啊?” 就在这时,肖煜还没开口,门外传来清脆的高跟鞋声,随后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优雅地走进来。 “老公,你和她开门见山就好,和她废话那么多干嘛!” 夏初然听到余婉晴的声音,用力眨眨眼睛。 她还以为自己真的出现了幻觉,直到余婉晴也站在病床边,她终于确定眼前花枝招展的女人的确是自己的继母。 “你们……?”夏初然头脑一片空白,她难以猜测也理不清两人之间的关系。 余婉晴见肖煜稍显迟疑,撇嘴一笑,干脆利落地说:“初然,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和肖煜早就在一起了,甚至在做你继母之前我们就是恋人。” 夏初然神色呆滞,大脑飞速处理着耳边飞来的异常复杂的讯息。 她知道此刻并非幻觉,余婉晴的一字一句都听在心里。 余婉晴一年多前嫁到夏家,起初夏初然对父亲的梅开二度极为反感。 母亲因生她难产而早逝,其实多年来夏初然并不反对父亲再找伴侣,只是她无法接受后妈竟然和自己年龄相当。 “初然,你别怪小妈心狠,我当初嫁给你爸爸不过是图他是地产公司的老总,可惜他一毛不拔,竟然早就写好遗嘱把所有财产都留给你,所以他出车祸纯粹是死有余辜,谁让他那么小气。” 余婉晴眼神中带着怨恨对她娓娓道来,同时不紧不慢的从手袋里拿出两份文件。 沉默许久的肖煜连忙接过去,文件在夏初然的眼前晃了晃。 “初然,你从小衣食无忧,无法理解我们受穷的痛苦,我承认我接近你只是为了钱,但眼下你想自救必须签下这两份公司和财产的转让书。” 听着肖煜大言不惭的话语,夏初然瞬间被泪水模糊了双眼。 肖煜那张儒雅的面容如同隔着重重迷雾,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 “你们……好卑鄙!”夏初然失声呜咽,心碎而绝望地痛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