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帧没有料到，贺东磊那么快就出院了。今天下午他来到医院探望时扑了个空。

贺的主治医生说，其实他是建议多住一天的，但无奈贺东磊去意已决，还在免责书上签了字，医院只得放人。

韩帧顿时感到有点沮丧。真是不巧。

不过，来一趟医院也并非毫无收获。他从护士口中得知，贺东磊是只身一人出院的，神态焦急，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去做。他出院后的两个小时内，柯渊和柯博，还有郭晓蕊，分别来看望，结果都是和他一样扑了个空。

韩帧看了出警记录，知道是柯兄弟将他送到的医院，但……郭晓蕊为何几次来探望呢？她和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呢？

韩帧站在前台久久地发呆，手不自觉地做起捋头发的习惯动作，陷入思考。

自己能不能直接把郭晓蕊找来问问呢？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韩帧便想起上次跟踪贺东磊去精神病院，被他发现后却被反咬一口的事。如果贺真的去林队那边告状，那么原本被要求回避此案的韩帧处境会十分尴尬。

他不能明着查案，更没理由去直接找她询问。他并不了解郭晓蕊，更何况并没有任何证据显示她是嫌疑人，并不像裴宇珠，至少还是警方排查的对象之一。

事到如今，似乎只能让何家乐去问了……

但每一次何家乐带回来的线索都有所遗漏，且细节之处根本经不起推敲。他不擅长查案，却自信满满，这一点让韩帧十分头痛，却无法言明。

毕竟，背地里自己调查又很可能错过很多重要的线索。

正在纠结时，他的余光却瞥见方才把来访记录本递给自己看的那名小护士，似乎正有意无意地在观察自己。职业的敏感立即让韩帧立刻收回思绪，将目光转到了那名年轻的前台护士身上。

她不算漂亮，却留着瀑布般的披肩长发，她皮肤有一些雀斑，却白里透红，整个人透着健康的青春气息。韩帧看了一眼她的胸牌，姓黎。

面对他询问的目光，黎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