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柯渊而言，在学校度过的每一天都令人感到无比煎熬。尤其是课堂上，他看着讲台上的徐光海那一张一翕的嘴巴，脑子便不受控制地开始嗡嗡作响，眼前的光影和黑暗交错不停，周围的声音也逐渐模糊化，直到眼皮不断地上下打架。正欲昏睡之时，却被徐光海的一声狮吼吓得神经线险些断裂而亡。

徐光海那标志性的光头，就是柯渊厌恶的一种象征。很多学生对他的厌恶，似乎都是与生俱来的。柯渊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像徐光海这种见到学生就面目可憎，见到校长和领导立即又换成一副谄媚嘴脸的两面派，是如何当上人民教师的。即便是对蒋靖涵，也不曾存在过这样的疑惑。她虽然为人处世一直遭人诟病，教学能力却让所有人都无话可说。

而像裴宇珠这样的年轻女老师，总是能令死气沉沉的课堂气氛活跃起来。她讲的内容不仅限于书本，更时不时地会拿现在的生活方式，结合时下流行新闻热点去打开话题，再以此将概念以及线索引入课堂内容。令原本枯燥无比的生物学，也变得颇有趣味。她的每一句话，几乎都能带动同学们的思维。尤其是那些男同学。当然，这少不了她的妙曼身姿以及姣好面容的功劳。只要是裴宇珠的课，教室几乎座无虚席。

伴随着徐光海的吼声，柯渊瞬间清醒。他在座位上摇晃了几下，像是被吓得不轻。

“喂！”几排之隔的柯博拼命对他使着眼色，示意他离开座位。

柯渊却没能看懂，还在座位上一边揉眼一边晃悠着站起身来，准备看黑板上让他回答的问题。

黑板上空空如也，柯渊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上来拿模拟考的卷子！”徐光海忍不住再次吼道。

柯渊按照惯例拍了拍自己的脸已示清醒的“决心”，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到讲台前，伸出手拿走了写着自己姓名的卷子。

徐光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会。

回到座位后，柯渊猛地一下清醒了。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这张卷子，正是自己千辛万苦背考题的那张！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卷子的折角，想看看里面的分数。身后的汪涵娜好奇地探过身来，却失望地摇了摇头，又缩回去了。

成绩：28分，不及格。

柯渊的心咯噔一下，然后失望地坠入了谷底。

怎么会这样？

看来，我与高分果然无缘。柯渊苦笑道。

不过，他很快便回过神来。高分的幻象从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这难道间接证明了贺东磊给出的不是试题答案？抑或这之间出了什么差错？

他将询问的目光投向柯博，却看到柯博一脸的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