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渊渐渐地感到头晕脑胀。时针已经走了三圈，习题册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笔记。

而他的身边，也放了贺东磊同样写得密密麻麻的习题册。不同的是，贺东磊用笔圈出了重点题目，并告诉柯渊只需要背下这些题的字母选项便可。至于学习技巧，记忆点，以及历史常用的大事年表总结，他只字未提。

柯渊就算心再大，也不免犯起了嘀咕。

“我想问一下七十五题怎么记？”柯渊回过头轻轻地问。

贺东磊半靠在床上，眼皮也没抬，流利地回答道：“七十五题A的选项是加强统治，巩固王权。你只要记住七十五，和这个答案就好了。题目都不用记。”

what？

题目不用记，直接记答案？

柯渊有种异样的感觉。不过他并没有声张，继续奋笔疾书地在习题上抄写着答案。

而坐在他身后床上的贺东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这让柯渊不免觉得有些阴森。他时不时地回头看去，都能看到贺东磊半眯着眼睛，如同师太入境般，却始终无法带给人空灵绝尘的感觉，而是平添了几分恐怖。

罢了，仅此一次，对柯博有所交代就行。好不容易熬到了华灯初上，贺东磊才宣布“补课”结束。柯渊收拾书包，准备离去。

“你先走吧。我在这里一个人待会儿。”贺东磊突然说。

尽管柯渊早就想脚底抹油了，但还是客气了一句：“我可以等你的。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

贺东磊眼睛都没睁开：“今天我帮你补课的内容，除了你兄弟，别告诉任何人。包括汪涵娜和郭晓蕊，不然对我们都没好处。希望你可以做到。这样的话，这次开学模拟考以后，我还可以帮你补习其他科目，如果你愿意的话。啊，当然，你兄弟可以一起来。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就不送你了。”

贺东磊如同念经般说完了这些，便背转身面对着窗台，再也没有理会柯渊的意思。

柯渊象征性地道谢后，便以最快速度离开了房间。

这一次，他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