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二十年前沈清本是支持的贵妃之子慕容枫，甚至两个女儿都嫁给了贵妃党，只是后来小女儿嫁给慕容昚，这才不得不改弦易张。如今慕容枫虽然即将油尽灯枯，可慕容康显然不甘就此屈居人下，沈清这般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另两个女儿可是还好当当地做着 国公夫人、侍郎夫人呢！

沈清闻言挑了挑眉：“老夫虽有三女一子，却只有莲儿性子与老夫最为相像，也最是倔强。”

沈清的话太过跳跃，聪明如楚翊也不知该如何接话，干脆沉默，静等他揭晓谜底。

东华门近在眼前，沈清果然也没太卖关子，话锋一转道：“听闻她曾给楚将军去了一封信……”说着不错眼地盯着楚翊。

呵，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沈莲瞒过了慕容昚，却没瞒过沈清！楚翊心中冷笑，面上却只作不懂，笑道：“老将军跟娘娘不愧是父女，连关心人的方式都一样。娘娘看着不在意公主，实际把公主疼到了骨子里。”说着把袖中烫金色的笺纸递了过去。

楚翊明褒暗讽的话让沈清眯了眼，不过楚翊也没说错就是，沈莲虽然贵为皇后，却不是沈清最疼爱的孩子，或者说沈家三个女儿都不得他心，最受宠的是姨娘潘氏所出的沈坤。因这一子，方氏在沈家的风头一向盖过沈夫人陆氏。

沈清并不觉得自己有何不妥，哪个男人不想有子继承家业？嫡妻生不出儿子，他宠着些潘氏也不过分。

沈清很快调整好情绪，接过楚翊手中的信笺一看，果真是沈莲的手笔，寥寥几句只是嘱咐楚翊安全带回慕容问心。

难道自己信息有误？沈莲只是偶尔表现一下对安煦的母女之情？也是了，沈莲虽说自来有主张，倔得又跟粪坑里的石头一般，但毕竟涉及国家大事，她不会轻易相信没怎么接触过的楚翊。

沈清布满皱纹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跟在不远处的穆萧见状先是目光凝了凝，接着眯着眼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