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2月05日 13:37
云轻柔只不过是一个闲散小官的女儿,平日里头虽然活泼好动了些,但是不至于真的得罪了什么人,不至于有什么人会来害她。半晌楚穆清也只能道:“你先好好养着,我去找法子治好你的毒。”
云轻柔道:“我找你来并不是想治好这个,我的身体自己清楚。我只是希望我死后,你能稍微帮帮我父亲,让他远离京城,免得日后还要被那个恶毒的女人害了。”
楚穆清轻斥道:“什么死不死的?你好好养病。”说完,又是安慰了她几句,便是离去了。回府之后,又是修了一封书,差暗小七送去给宗璩。
此番宁家的事情,到此还未告一段落,不过两天,便是传出三皇子在府中上吊自杀,还留下了一份绝命书,以示自己对于今后已无希望,只能一死。一个皇子就这么死了,自然是引起了极大的震动。虽然前几天这位三皇子还刚刚犯了错,但是到底还是皇上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儿子,所以皇上自然是在悲痛之余下令让礼部好好操办丧事。
楚穆清虽然没有主动去过问晟王那里审问出来的结果,但是晟王还是派人将其请到了晟王府中。晟王手下不愧是卧虎藏龙,楚穆清刚刚踏进晟王府中,便是感受到了好几股隐晦的视线,而且都隐隐给她一种压迫感,显然也是一等一的好手。
在仆从的指引之下,楚穆清被带到了晟王府中的私牢。穿过阴暗的走道,来到了深处。
这私牢的深处,却并没有楚穆清想象中的脏乱,反倒是一处比较干净简洁的小屋子。屋中正中央处房了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晟王便是坐在其中一把上,把玩着手中的玉佩。楚穆清看了一眼玉佩,竟是觉得有一份熟悉,但是却又是一时之间想不起到底在那里见过。然而晟王在楚穆清进来后便也是将玉佩收藏起来。然后道:“终于来了,有些事情要和说一说。”
“什么?”
“这两三天,废了好大工夫,这两块硬骨头也是终于招供了。”
闻言,楚穆清倒是有几分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心中暗道:这个晟王倒也是真的有本事。
“那你想要如何?”
“自然是想要借此机会,好好的再坑岐王一把。”晟王笑得有几分渗人,道,“我现在不好分出人手,只能托你了,回头你让人把那个十皇子送到一座宅子里头。”
一日之后,突然就有人举报说是发现一座十分荒凉的宅子之中似乎囚禁了一个人。而且似乎跟那个失踪好几天的楼烦国的十皇子有几分相似。这一下子,京兆府尹那里还敢怠慢,连忙派人去寻,却是发现里头戒备森严,好不容易闯进去后,果然里头藏着一个遍体鳞伤的人,一看,还真的是十皇子。
不过多时,消息便是传到了楼烦国使臣的耳朵之中,这下子楼烦国的人那里还坐得住?一下子便是闹到了皇上那里去了。皇上只能下令查查这宅子的主人,却发现这宅子似乎是用来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的。再往下刨根究底却发现这宅子竟然是岐王的。
另一头,那个好不容易被解救出来的十皇子却是疯疯癫癫的只会说着:“放过我,我保证不会将我们截杀凤琰的事情说出去的……我保证……放过我……”这些事情引起来的动静可谓是不小,谁都知道十皇子之前可是之前大周与楼烦国战争中,楼烦国那一方的主帅。这种话无疑是引起了无限遐想。与此同时,消失已久的宁将军突然重新出现与京城中,要告发岐王联合别国、诬陷二皇子,甚至出示了双方通信的信件。
此时宫中的皇后知道机会来了,即刻便是出面要求皇上要彻查此事。
多方压力之下,就算皇上不想大动干戈也是不行了。也只能将岐王暂时禁足于府中。至于楼烦国的使者,则是看着情况不对,早早的便是先行跑了。
此时,岐王府中,岐王早已经是暴怒不已,砸了一堆的古玩。
“这都是怎么回事?”岐王不由怒吼道。
一直以来都是岐王心腹的范碣也是是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劝劝岐王。这几天,他们都感觉到自己这一方在朝中的势力已经是越来越少了,显然是皇上和晟王两个人借机清除了,范碣甚至觉得,要不是岐王手下还有这些许实力,只怕皇上早就对他们出手了。但是如果这样下去,只怕是迟早要完蛋。
发完火,岐王也是渐渐冷静下来,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脱困了……”这般说着,岐王眼中缓缓划过些许阴骘。
范碣也是跟在岐王身边多年的下手,所以一下子便是明白过来,岐王是想要做点不太好的事情了。
“王爷,万万不可冲动。”
“冲动?”岐王冷笑道,“要是再不趁着手头上还有些兵力和人脉,只怕本王这可脑袋迟早要搬家!”
“王爷,这起兵是下下之策,一旦进行,只怕是会在王爷一生中留下不可磨灭的败笔。况且仓促起兵,得胜的几率怕是小的可怜……”
“够了!”岐王冷声道,“本王要做什么自己心里有数,你只需要听命行事就是了。”范碣还想再劝,但是对上对方的眼神,心中此时已经是无法劝动了 ,也只能作罢。
十日之后,大周边境的凌州突然叛乱,联合境外的外族人,以着极为快速的速度攻下了周围的几座城池。一时之间震惊朝野。平定叛乱一事也是迫在眉睫。毫无疑问,这次领兵的依旧是晟王。隔日,晟王便是带领着十五万大军浩浩汤汤的离去了。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战事,皇上现在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算计岐王了。忙着解决这眼前的急事。然而,一股暗流却是悄然在京城中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