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8年10月15日 09:52
然而,国师也并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自然不会轻易退却,面色不变笑道:“我这可是为贵国着想。若是就这样遮遮掩掩、不为民伸冤,难免会使贵国受人诟病。”国师看着面色更加难看的三皇子凤凛,淡笑道:“我一向听闻贵国政治清明,国君爱民如子,心中还暗暗佩服不已。现在三皇子却在此事上默不作声,如此一来恐怕会有损贵国形象。”
凤凛还想在说些什么,却听得太子凤贤温声道:“国师多虑了,既然有冤,那我等一定会进行彻查,还他人一个公道。三弟虽然平日性子急了一些,但也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现在我便把人带进皇宫,请求父皇彻查此事,还这些女子一个公道,也还三弟一个清白。不知三弟意下如何?”
一旁,凤琮也是附和道:“是啊,三哥何必如此动怒。不如就按大哥的意思,把人带进皇宫,让父皇好好查一查这件事情。”
凤贤看着面色铁青的三皇子。身为皇家子弟,他又什么会不懂这些弯弯道?他很清楚,他现在之所以能够稳稳当当的坐在这个太子位上,靠得便是他嫡长子的身份以及楚家的威势。但是这些终究不够,能真的在这场博弈中胜出的人,除了功绩世家之外,还要足够的支持者。凤贤很清楚,因为出于对楚家的忌惮,无论如何自己的父皇都不会任自己发展起来,所以一直对着凤凛多有提携。现在朝廷之上,支持凤凛的人也不少,他并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来打击凤凛。同样,一边的凤琮打得也是这个主意。
凤凛虽然不愿,但是旁边还有这么多人看着,他也没办法说出什么。只能面色更加铁青。然而另外三人则是完全不理会他的气恨,带上人就要进宫。一边骠国的使臣也是看热闹般的一起去皇宫。虽然凤凛并不愿意让这件事情被外邦人知晓,可是所谓来者是客,他身为东道主怎不能直接赶人,所以也便是只能任他们去了。
临行之前,凤凛微微侧头,对着身边的管家说了些什么,管家微微点头,然后便是悄悄退下。殊不知,角落,楚穆清唇畔缓缓勾起了一丝轻笑。
进了皇宫,众人被领进了御书房。进去之时,便瞧见皇上下首还坐着岐王与晟王两人。凤贤、凤凛、凤琮三人上行了一礼,道:“参见父皇。”身后的使臣和舞女也是跟着行了礼。景帝挥挥手,道:“不必了。听闻凛儿的府中出了些事情,贤儿讲讲吧。”
凤贤垂着眼睛,恭敬的将事情陈述了一遍,并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加入丝毫感情色彩,虽然听起来平平淡淡,但是却更让人信服。
闻言,景帝的面容也是有几分不好看,倘若事情属实,那么真的很难说他这最为宠爱的三儿子究竟想要干些什么。私营铁器坊不仅仅能够赚上一笔,更是能够暗中打造出一批兵器……
景帝淡淡的说道:“说说吧,凛儿。”
听得景帝这个语气,凤凛不由暗暗叫遭,深吸一口气,道:“父皇,孩儿是冤枉,请父皇明鉴。”
“是么?”景帝不咸不淡的道。凤凛深知这已经是犯了皇上的大忌,就对不是随便说说便能够糊弄过去的,倘若今日他不能成功度过这一劫,那么他将会堕入深渊!
不待他答话,一边凤琮则是笑容得体的道:“儿臣也并不相信三哥会如此作为,必定是有人存心陷害。铁定是这几名舞姬撒谎,不如好好审审。”
景帝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向了那几名舞姬道:“你们说自己的亲人遭三皇子迫害,可有证据,倘若是无缘无故污蔑皇室子嗣,这可是重罪!”
那为首美貌的舞姬跪着,淡声道:“自己的亲人身首异处,倘若不能报仇,又有何颜面存于世上?”
随后,那名舞姬又道:“民女叫罗素娘,是上郡人士,一直随父母和兄长在上郡靠种地生活。可是有一日我父亲听闻有作坊招人,一月的月饷十分高,于是父亲便是带着兄长一起前去。结果数月之后,有名衣衫褴褛、遍体鳞伤的人倒在民女家门前求救。民女与母亲将人救起后,才发现这人是邻家的单身汉,刘二。刘二断断续续的说出了他的遭遇,原来他也随着民女的父亲一起去了那个作坊。去了才知道,那作坊竟是在偷偷生产铁器。而且里头还守着许多侍卫监管者前来的工匠,逼着他们没日没夜的生产,倘若有谁偷懒了或是做错了事情就毫不留情的活活打死,以此警戒旁人,而民女的父亲和哥哥便是被打死的人之一。后来这刘二怕也被下毒手,便是偷偷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