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起来，挑些姿色好的卖到大户人家，剩下的便留下来做你们的玩物、娈童。”

大汉顿了顿，才道：“这位小姐，你是想要指责在下吗，可是按照您对刚才那位公子的做法，您也并非什么善茬。”

“我这么做，是以牙还牙，而你嘛，则是丧尽天良。”楚穆清说着声音中已经是带着一种杀气，“素袂。”

素袂立刻便是动手，手中短刀几落几起，然后那五人无一不是倒在了血泊之中。楚穆清冷漠的扫了五具尸体，她之所以会叫这些人来，便是早就查清楚了他们的所作所为，所以事后杀了也是死不足惜，同样也是不用担心今日之事会有旁人知晓。

楚穆清走进牢房，看着奄奄一息的宁瑾瑜。宁瑾瑜听到脚步声，缓缓的睁开眼，眼中满是怨毒，若是眼神可以杀人，楚穆清怕是早死千百遍了。楚穆清轻笑了一下，然后道：“素袂，你去找一条恶犬来，好好最后伺候咱们宁二公子一会。”

“可是小姐……”素袂有些担忧的道。楚穆清示意她不用当心。素袂见状也便是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见素袂离去，楚穆清才缓缓蹲下身，取下了宁瑾瑜口中的布，笑道：“你说，你是不是很疑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宁瑾瑜目光中隐隐有几分疑惑和不能确定。楚穆清微微俯下身，声音很低，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宛若来自幽冥：“你还记不记得，在大周西北，你做了什么好事？因为你们的计谋，害我皇兄身首异处，受尽痛苦而死；害我尽失清白，含恨自尽；还得十万铁骨铮铮的英魂，暗恨而终。你说这么多条人命都因为你们一时贪欲散失，你却还能好好的活到现在，是不是太好了些？也是时候连本带利的还回来了。”

“你……你不是楚穆清！你是凤倾！不，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可能还会站在这里……”

“是啊，我当然是死过一会的了。可是老天有眼，让我从地狱回来了。宁瑾瑜，乖乖下地狱吧，要记得下面有十万冤魂在等着你呢！别担心，你父亲，你大哥，乃至整个宁家、岐王，都会去陪你的。毕竟血债总是要血偿。”

这么说话的工夫素袂已经是回来了，楚穆清打住话头，然后起身道：“素袂放狗吧，记得头保存好，回头给宁将军送去。”

素袂看了一眼瑟瑟发抖，面色苍白而狰狞的的宁瑾瑜，应了一声。找了个盒子套住宁瑾瑜的头，便是放出了那条恶犬。

牢房外，楚穆清平静的看着宁瑾瑜，经了刚才的折磨，已经没有力气躲闪的宁瑾瑜只能无力的满地打滚，妄图躲过恶犬的撕咬，但饶是如此，也是被恶犬咬得血肉飞溅。听着宁瑾瑜一声声的惨叫和叫骂声：“楚穆清，宁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啊！疯狗滚开！凤倾，你个贱人！我诅咒你永世不得超生……你和凤琰活该死无全尸……你复仇了又有什么用！凤琰依旧是被削成人棍！你什么也挽回不了！你个失败者！哈哈哈……啊！”

楚穆清没有做声，面色平静到可怕。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隐隐之中有着什么东西在汹涌。素袂回头看向楚穆清，只觉得这时的她似乎有些不对，但却是说不清楚究竟是哪里不对。这时，突然一只手伸了出来，遮住了楚穆清的眼睛，随后那温润的声音缓缓响起：“好了，别想了，走吧。”

楚穆清一怔，然后回身一看，只见晟王站在身后。晟王看了眼素袂，然后道：“你便是按照她说的做吧，本王先带她出去。”

说罢便是对着楚穆清道：“跟我走。”

他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楚穆清竟是不由自主的跟着他，向外走去。楚穆清走出了天牢。天牢外，还有温暖的阳光洒下，与天牢内迥然不同的和煦，让楚穆清觉得周身的阴晦之气都褪去了一般。楚穆清抬头怔了一会，她明白，刚才的自己在那一瞬间确实是有些入魔障的感觉，那种煞气澎湃的感觉，楚穆清回想起来还是有几分惊心。

楚穆清对着晟王微笑道：“多谢。”

晟王看着她，然后道：“你心中有恨，你想复仇，没有人可以阻拦你。但是你还是要注意点，不要被怨气控制力自己。”

楚穆清怔了怔，然后鬼使神差地道：“你知道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复仇。那么你拼死拼活的打下今日地位，又是为了什么？”

晟王看着她， 眼底深幽得看不到底。楚穆清虽然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但是却是很明白，晟王这么做八成也是为了复仇……因为只有拥有同样大的血海深仇的人之间，才能有真的共鸣。

楚穆清抽回目光，然后道：“我有些疲了，暂不奉陪。”随后便是转身离去。

晟王看着她的背影，不知为何，那道窈窕颀长的身影，竟是孤寂而凌厉，宛若一把噬人骨血的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