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6年07月21日 17:02
,然而,扶桑和姬裳表现的形式却迥然不同,扶桑不会在动作或是言语当中表现出来,但是那种天生和其他人,其他妖族的生疏冷漠全然能够说明这一点。 而姬裳…… 天音微微敛了下眼,扶桑方才说话的时候,他也是稍稍偏离了她的眼神的对视。有很多事情,扶桑并不会说出来,然而不知道为何,在与扶桑说话的时候,他仿佛能够感觉得到,扶桑那一眼能够将他的所有的心思都看透…… 只是对方却并不在意他的心思如何…… 十一部之一的魔修无涯部,扶桑静静地站立在高墙之上。 无涯部的城墙为玄色,这是自荒古时期建立起来的最为坚固的城墙,整个城墙以融化的玄石熔铸而成,坚不可摧,纵然是经历了几千年的岁月,这道城墙依旧矗立不倒。虽然如今来说,这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防御功能,但是作为荒古的遗物和象征,依旧在无涯部保存着。 扶桑一身浓红色的华衣,她眉目冷而妖丽,那一双狭长的眼眸难以窥见一分情绪,幽黑如斯的瞳仁之中显出的是城墙之下的景象。 城墙之下的那个人。 那是一个背着一柄黑色巨剑的道修。 那道修眉眼冷峻如冰,五官轮廓分明,眼睛狭长,眼角却微微上扬,纵然气场冷如冰,但那一双眼怎么看却是依旧是带了一分仿佛不羁世俗的嘲讽笑意。他薄唇紧抿,那挺拔的身形如同雪松一般,长长的道袍一角在无涯部的妖风之下吹卷而起,整个人仿佛笼罩着一分煞气。 “傅竟郁……是这个人么?”扶桑收回目光,淡淡一句。 站在她旁边的是无涯魔主,他轻笑了一句,“都站到了家门口了,不是那家伙还会是谁?” 扶桑秀长的眉微微皱了下,她抿了下唇,稍稍颔首,便不作言语。 “道修的实力越来越强盛,但要是说底蕴,谁也比不得你们妖部,这一次你们妖部要是再不出手,一旦让这家伙成了,道修的气焰恐怕会更加张狂。”无涯魔主似笑非笑。 扶桑声音也是不冷不热,“你们魔修拦不住,他们佛修拦不住,也不必去想我们妖部能不能拦了。” “妖主这是打算隔岸观火?” “不至于,身在妖部何谈观火……”扶桑声音顿了顿,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却压重了一分,“何况我自有主意。” 无涯魔主笑笑,不予置辞。 魔修无涯部这次出的人是个资深的长老,一般而言,在这样情况下,部主很少出来,十一部推举部主虽然并没有规定,但是基本上都是按照实力来论的,部主不出来一是为了自彰身份,不与那些小辈做什么计较,二是一旦部主落败的话,那一部的名声也会落下一截。 那资深长老的修为说也不低,已到了化神巅峰,然而两个人的决斗当中,依旧可以看出那位长老稍处下风。 无涯魔主眯眼看着这一场战局,叹了一口气,“道修现在看来是越发得精进了,这一场恐怕不到晚上就会结束。这个家伙,别说是金长老了,就是我亲身过去,怕也占不得什么便宜。” 扶桑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场魔修和道修的战斗,她眼睑低垂,“魔主何必妄自菲薄。” 无涯魔主笑了,“那妖主之见如何?” “魔主的话,恐得三日。” 无涯魔主拍着墙柱大笑道:“妖主性子冷,偏生这话说的有趣。”妖主的话说得颇显得不留情面,无涯魔主与扶桑也有些年月的交情,自是知道她说的是实话,他的性子豁达,也不觉得这有何难堪。 “妖主是打算将这一战从头看到结束?” 扶桑颔首,算是承认。 待到上界日轮偏西,这一战的结果渐渐分明,那叫傅竟郁的道修手中的黑色巨剑横抵在那金长老的胸前,剑身刺入半寸,而渗出的血却半点没有落下,在滑到剑锋的那一瞬间就被黑色的巨剑给吸收了。 “结束了。”道修嘴角微微弯起,那之前冷肃的面容因这一笑而显得分外怪异,“首肯令在何处?” 他的一身道袍因一日的打斗而破损不少,嘴角也沁出血丝,然而通身的那种凛冽的气场却未曾减去分毫。 魔部的金长老已然是面色灰败,他看着抵在自己胸口的那只黑剑,目光之中竟是透露了一分决绝,咬牙便往那剑上撞去。 道修在他撞上的那一刻猛地收回了自己的巨剑,飞身退后几步,将那把黑色巨剑扛在了肩头,“呵”了一声,“我这剑可从来不沾切磋之人的命。” “金长老就是性子太烈了,世代人才出,成败难免,没必要为了这压了自己的命。”将这一切收进眼底的无涯魔主摇摇头,侧脸看向扶桑,“妖主也要一起过去吗?” “不了。”扶桑摇头。 无涯魔主轻笑一声,也不勉强。他飞身跃下城墙,在落下的那一瞬,向那叫傅竟郁的道修丢出一枚令牌,“首肯令在这。” 道修稳稳抓住那枚令牌,低头看了一眼,用手指摩挲了一下,笑了,“不愧是无涯部,东西给的就是爽快。” 无涯魔主笑道:“我这给的爽快,后面的你就不一定拿得爽快了。” “恐怕这后面的事不能如魔主所愿了。”道修的笑中透着一分来自骨子里的自负,随后他眯起眼向那高高的城墙上望去,“那个女修是谁?” “她可不好对付。”魔主并没有说出扶桑之名,只是道,“说不准以后你还会碰上。” 扶桑的目光看过去,恰与那道修对视上,道修促狭一笑,他抬手,眼光盯紧在扶桑身上,手指蹭到嘴角,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唇,将嘴角的血丝蹭去,但那动作轻佻而隐晦。魔主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道修的小动作,轻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