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6年05月10日 15:51
是,正是。”
阮三月心中咯噔一下。
李氏笑容僵硬,如今,贵客聚在,洛尚说的这般暧昧不清,不管是阮三月设得局,还是洛尚有意,这事就是不清不楚了,闹着如今地步,要不是阮三月嫁给洛尚,就是阮三月进尼姑庵当姑子,反正名声不好,也无人问津。
倘若让阮三月嫁给洛尚,庆安府和南镇国府又怎么会要一个门第不高,声名狼藉的人当妻,又在说阮家虽然攀上了高门,好好的嫡女当妾,也不知道老太爷的那边会不会怪自己。
李氏越想越恼,心中怨上了阮家三姐妹都不省事的。
阮三月避开洛尚灼灼目光,垂首,平平淡淡说道:“二位公子,虽然是话说顺了,溜出来的话,可以不当真,可是说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我一个闺阁女子,可是经受不住,公子话里话外的意思,倒是显得我不检点,私相授受了,这不仅是毁了我的名声,也毁了公子的名声,在说秋围刚过,就是春围了,出现了这档子毕竟不好了,如今倒是也说不清楚了,若是人人都以为,我阮三月做了那种事,还不如剪了头发,当姑子去。”
洛尚才不会在乎什么秋围春围的,若不是洛尚弃文从武,这解元会不会是秦亦的还待定了,正是自己无意功名,不然秦家人也不敢大办酒席,唐突将自己请来。
阮三月此话一出,众人一愣,连李氏和秦宛若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看着阮三月。
秦文却有些看不懂阮三月了,难不成是欲情故纵?目光又在阮三月身上徘徊不定。
只见阮三月垂首伫立,可是脊背却是笔直的,这般模样到是像青竹,身躯纤细孱弱却坚定、屹立不倒。
洛尚的笑容殆尽,可是眼眸却又更加明亮烨烨了,在安静之中,绽放出来朗声笑意:“好,好,好,阮姑娘说的不错,是在下唐突了,兴许是某个丫鬟丢了东西,被看错了是姑娘。”
话虽说的错漏百出,可是也没有人刨根问底。
芍药一个机灵,向着阮三月跪下,哭声说道:“小姐恕罪,这骰子原本是奴婢想拿给姑娘解闷的,可是中途却丢了,方才又害怕被姑娘呵斥,所以不提,可是这事,纸包不住火,又关系到姑娘闺名,这才说出来。”
芍药哭声切切,说道:“请姑娘责罚。”
阮钰笑说道:“只不过是个误会,也别太在意。”
洛尚的目光又落在阮三月,缓慢而深沉,却也不说话。
这件事情,原本就可以揭过去了,可是,阮三月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当时是将骰子放在锦囊中的,可是现在却看见了骰子,却没有看见什么锦囊,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锦囊一定还在洛尚身上,却没有拿出来。
这两个小小的骰子就引来这么大风波,就别提这锦囊在洛尚那里,就像埋了定时炸弹一样,洛尚随时都可以借题发挥。
阮三月道:“这骰子可是放在锦囊中的?不知这锦囊……”,阮三月欲言又止。
洛尚却是笑笑,面不改色说道:“却没有看见!”
阮三月脸色一变,没有想到洛尚这般恬不知耻,又道:“洛公子怎么会没有看见呢?这骰子被装进锦囊中,这锦囊上可是绣着一团梨花的。”
洛尚似笑非笑:“却是没看见,说不定是哪个贪财丫鬟看见了这锦囊,还以为锦中装着金裸子什么的,打开一眼却是两个骰子,随手扔了,倒是被我看见。”
阮三月冷眼看了一洛尚,既然如此,这锦囊不会要回来了,那么在这里说清楚,不然到是洛尚拿着锦囊做文章,阮三月说道:“索性这锦囊也不是我绣的,我的丫鬟雯希绣的,随它吧!”
洛尚听闻,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头。
这件事,倒是按照李氏的意愿进行了,大家说趣几句,也皆没人在提。
若自己留在这里当成阮三月,方才的事情,还真是麻烦了,看来这个洛尚还真是居心叵测,看他举止轻佻,言语暧昧,想必是个多情之人。
阮三月想着:那种人若是对人上心,也必定只不过是一时而已,他对人好,可以千般万般的好,若是失了兴趣,纵然是柔情不断,也于事无补。
若不是洛尚有意,又怎么出了那档子事情,别人高攀不得,她却好似吃亏一样据理力争,自然有不少人,心中膈应,就在无人与阮三月交谈了。
戏子的歌声婉转如莺,犹如从海浪悠悠传过来鲛人呢喃私语,轻柔浮动,仿佛隔了千山万水,悠悠扬扬。
形形色色的人,谈笑风生,陌生的一切,像是在梦镜,又像是在看着一场话剧一样。
而自己只不过是过客,格格不入,形同摆设。
芍药也感觉众人微妙的变化,真是一场无妄之灾,阮三月白白被牵连住了。
芍药低低地说道:“姑娘……”,话到口中,却又说不出来,只能够欲言又止。
阮三月轻轻地拍了拍芍药的手,脸上的表情淡淡。
而此时此刻洛尚在众人之中,又开始谈笑风生起来,举止潇洒,却也在没向着阮三月看过来,仿佛已经忘记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