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32
传来,一时之间,再也是压抑不住心间的苦痛,正待呼喊,却又看到了那双择人而嗜的恐怖双眼。
那头吊睛白额猛虎以傲天的神姿立于他的面前,虎须轻动之下,掀起了股股狂躁的飓风,将耳际萦绕着的冤魂嘶吼声尽数祛除,有如与生俱来的召唤一般,那头白色猛虎的眼中止住了满溢的煞气,双目缓和望着公冶济恐惧的双瞳,虎爪微动,以迅雷之速,带着无匹的腥气朝自己奔驰而来。
白虎之速,在公冶济的眼中,宛如疾影旋风,完全看不清楚,突然见其跨步,双瞳骤然一张,嘴中不由得轻吟出声......
“呃~~~~”
努力的躲开了白虎的猛扑疾行,再度张开双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破烂陈旧的荒屋之中,在自己的身边,还有一个八尺的虬胡年轻汉子,正待说话,却猛地发觉腰身一阵剧烈的疼痛感,心下大惊,身子一滚,脚踝处的伤口再度裂开,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上头,一时间,竟是再也动弹不得半分。
且说这武承岩正在为这年轻将军包扎伤口,突然见他身子猛动,还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手中草药一放,慌忙将其身子板正,再看那脸庞时,只见年轻将军双瞳猛瞪,心中一喜,反过头看着门口的赤将冥说道:“他醒了。”
“嗯?”赤将冥正自凝神间,耳际突然传来了武承岩的话语,当即转过头,只看见那年轻将军一脸震惊的环视着自己两人,再看他腰际,脚踝伤口两度扯开,当即冷笑一声道:“安生点,我们是救你之人。”
公冶济正不知所以,待得听到赤将冥这番话,心下旋即想到那夜战场之上那凹地拍晕自己的人,脸上愧意闪过,正欲说话,这边的虬胡男子却是先声言道:“好生躺着,我在帮你敷敖伤口。”听到这里,公冶济当下便不作声,原本挣扎的眼神中闪现出了感激的光芒。
待得武承岩将他的两处身伤敷扎好以后,然后又扶起了他的脑袋,让他靠在了破屋的明窗之下,感受着阳光入身,公冶济苍白的脸色也是慢慢的好转起来,躺靠在窗下,双目略有震惊的看着那门口一身铜链加身的四旬男子,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武承岩见到这年轻将领这般模样,赶紧又从地上拿起水袋,递了过去,公冶济此刻本就口干舌燥,见得有水,当下收眼敛唇,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也许是太过饥渴的缘故,一丝清水顺着他的唇际缓流而下,一旁的武承岩见了,不由莞尔。
好一会儿,一大袋水已经是空空见底,喝完水,公冶济的脸色业已是好上了许多,缓了一口气,半躺斜说道:“承蒙两位救命之恩,在下鲁国禁军统领公冶济,还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听得公冶济的自言,这边的武承岩缓言笑道:“在下武承岩,那位叫做赤将冥,你称呼他为赤匠则可。”
言及至此,公冶济对两人报以感激一笑,心下却是暗念:也不知鲁侯跟丰兄两人怎么样了,念到这里,恍若一惊的接着垂问道:“但请叨扰一问,两位从乱军之中救下鄙人,可否见到鲁国侯跟一个身披戎甲的俊秀男子......”说到这里,公冶济又把两人的模样细细的说了一番。
听到这里,未等武承岩说话,那边的赤将冥已然反身,身上铜链抖动道:“他们两个被吴军带走了。”公冶济听到这里,脑中浮现出了昨夜乱景,那吴军为首之人说是阻止曹齐军统,想必是与鲁侯有过交情,想到两人无事,心中一松,拱手道:“公冶济多谢两位相救了,奈何军统无人,待我伤好后,便会自行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