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32
之上,密密麻麻的刺着武承岩不曾认识的文字,那粗壮的肌肉也是让人不敢直视,甚至连他的每一次呼吸都是显得无比的粗重,绵长。
下身则是一条普通的军甲铜裤。双脚踏着草靴,整个人的装束让人看上去便是有一股震慑的感触。
见得武承岩吃饱,那灰发男子沉吐一息,旋即蹲下了身子,与武承岩对视起来,这一下,在此看到这人的双瞳的时候,心中竟如翻江倒海一般,那是怎么样的一双瞳眸,炼狱之中经过重重炙烤,折磨过的人,才能历练出如此让人胆寒的瞳孔。
“你....你是....是谁......”武承岩好不容易从那恐怖的瞳眸之中挣扎出来之后,话语也是变得不利索起来,低声的颤言出了这几个字。
闻得武承岩断断续续的颤语,那蹲着的铁塔大汉猛地往后一靠,大手随之抽出背上的那柄暗金色长刀,寻着一块凸出的残木倚座了下来,暗金大刀狠狠的插在地上,沉脸凝语望着武承岩答道:“狱中之人。”
“狱中?”武承岩被这四个字迷住了一番,不由得呢喃道:“狱中......”思索间,脑中突然闪过那日在缯国牢狱之中的那个灰发灰须人,凝眼望向那巨汉,看着他灰色发须,双瞳一紧,不敢置信的说道:“你...你是那日......牢中的人......”
见得武承岩如此惊讶,那巨汉哼唧一声道:“不错!”
听得这大汉肯定,武承岩苦涩的摇了摇头,脸上依旧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看到武承岩将信将疑的模样,那巨汉冷然一声道:“我叫赤将冥。”武承岩自顾凝神的时候,巨汉的粗重之声又传了过来。
好歹反应过来,武承岩才是定下了性子,戚戚然的对着那大汉说道:“我是武承岩。”两人各自话毕,再是一阵无言。
武承岩自说解毕,见得赤将冥一副冷冽的模样,与那日狱中的所作所为大相径庭,当下遂是轻轻问道:“赤大侠,你......”话没说完,那赤将冥却是猛地起身,拿起身边的大剑狠戾的指向了武承岩的额头前,双目之中森然之色油然而出。
突然碰到这一番变故,武承岩呆滞的望着略显愤怒的赤将冥,又看到那巨大的钝刀,不由一时丧言,看到武承岩双瞳之中的惊惧之色,赤将冥才是缓缓的撤下大刀,坐了下来,暴涨的瞳眸微微启合沉道:“不要在我面前提‘侠’字!”
武承岩听得这话,好不容易从那无边的燥热惧感之中回过神来,暗自的喘着粗气,望着赤将冥,才得是沉言说道:“是您救了我吧。”赤将冥闻言,冷笑了一声,将大刀重新插在了地面之上,道:“不然呢?”
听得赤将冥应承,武承岩匆匆扶手道:“多谢赤.....”说到这里,武承岩心中略微一凛,刚听的赤将冥的话,若是称其赤大侠,难免又惹他动怒,但若叫他赤兄,看他灰白发须,五旬年龄,又难免不显尊卑,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称呼才好。
见得武承岩突然梗塞,赤将冥的脸上也是闪过一丝微弱的笑意,言道:“你叫我赤匠便可以了。”
“赤匠?”听得这话,武承岩心中虽是不解,但见此人心性无从所询,当下顺着道:“多谢赤匠相救之人了。”话落,赤将冥嘿然凛道:“看你那次狱中颇有失神之感,是为了何故呢?”
闻得赤将冥垂询,武承岩当即松开了双手,眼中闪过一道狠戾的神色,狠狠的答道:“奸佞作祟,怪也怪我专习不精,不能手刃仇人!”话语之中,甚是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