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32
搐。“我不能死。”父母之仇,昏庸世道,念想至此,那死神的镰刀终究是没有把他脆弱的身体割裂,潜力的激发,奔涌通红的血液自心脏远远不断的喷涌而出,复仇的欲望在这一刻彻底迸发了出来。
“呃啊~~~~”
终于,当身与心在临于崩溃边缘的时候,那阵剧烈的疼痛感终是缓缓散去,武承岩感到胸腔内一阵松弛,整个身体的燥热焦灼也是瞬间散去,神识一紧,感觉到边上一柄恐怖的炽热兵器横亘在自己的脑边,长长的一阵呻吟之后,武承岩遂是缓缓的张开了双眼。
就在他睁开双眼的一刹那,瞳眸之中闪过了一道刺眼的红芒,稍作即逝,赤火刀的旁边,赤将冥的深眼爆涨,那一对深沉似海的瞳眸紧紧的盯着才睁开眼的武承岩,瞳孔之中充满了欣喜之意,轻轻的喘着粗气,鼻息一开一合间,又是略带欣意的喃语道:“血,血曈!”
脑边的暗金色大刀让武承岩有一股强烈的契合感,此刀就是为自己而生,脑海中闪过这一个念头的时候,武承岩自己也是惊了一惊,易筋伐髓的痛苦才过,整个身子如同散了架一般,挣扎的摇过头,瞥眼望着脑边的大刀,细细观赏起来。
整把刀呈暗金之色,刀身呈两种形状,刀背是细细锯齿连成,锯齿交口处,依稀泛着血色的寒意,刀尖延至刀柄处,边锋惨白,刃利无比,刀身与刀柄交界处,一颗拇指指尖大小版如瞳孔般的圆形铸物不断的扫视着,深邃,炽热的红芒不断自那圆物之中传出,煞是炽人,刀柄以龙头为低,中缠银丝,武承岩自底下望着这柄长刀,有如血海淋浴,心下微微一热,正欲抬手,却是因为身乏体惫,终究是无奈的垂了下来。
“你醒了?”就在武承岩仰望那柄暗金长刀的时候,一道沧桑沉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闻得这三个字,武承岩心中一凛,顺着话语之声的源头望去,却是看到了一个灰发灰须的五旬男子,狭窄脸庞,鼻子微微塌着,一双如同地狱修罗般嗜血的瞳孔直直的望着武承岩。可惜眼睛极是乏力,无法见得那人的全身,只得见那张乍然的脸庞。
“咿呀......”武承岩闻得那人垂问,正待说话,却是只感觉到喉咙中一阵嘶哑,原本出来的声音也是变得哑碎起来,喉咙中的焦躁感让他无法吐出更为清晰的字眼,只得望着那边的灰须男人,不再作声。
见得武承岩的样子,灰须男人走了过来,从怀中取出一个水袋,打开启口,便是往武承岩的口中塞去,清凉的冷水入得喉间,武承岩只感觉到身心一阵放松,随即而来的便是一阵清爽之意,双瞳望着那灌水给自己喝的男人,也是泛起了淡淡的感激。
喝完水后,武承岩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好一会儿才是望着蹲下身的五旬男子嘶哑的低语道:“谢谢阁下赠水之恩。”说完,喉间又是一阵嘶痛,旋即便是苦笑了一声,眼中带着些许歉意,对着那男子笑了笑。
见了武承岩这般模样,那男子也不作怪,抽起了地面之上的大刀,瞥眼对着武承岩低沉的说道:“你且先在此暂做休息,我去取点食物来。”说完,便是跨步走了出去,留下武承岩一个人眼际迷糊的留在这栋荒屋之内。
在那荒山的这一边,缯国都城峄,缯侯一脸诧异的望着那城下的三十万大军,一个硕大的“吴”字再那正午的暖阳之下显得尤为的刺眼,在那十万军旅之前,琤琤三人立在双驹车辇之上,赫然便是那日在峄城王殿之上力战群臣的颜言,罗兴,冷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