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32
一抖,思及荒山十多载的岁月,只感觉怒上中脑,拍桌而言,酒气熏人吐道:“乱世书生不值钱,枉有满腹经纶,却也是无从所去。”
袁崖听得这话,当即哈哈一笑,躺在桌面上,指着李询的鼻头说道:“你这儒生倒也有趣,你...你说乱世中,若你可运筹帷幄,助得那一国之君,岂非书生不能安哉。”
“嗯?”李询模糊间听得袁崖说出这一番道理,也是诧异了一声,但酒意上头,也没有过分关注,反倒是激起了他内心的豪情,当下举碗灌了一口,又是说道:“吾本为苍天正心,为万生立命,择良主而辅明君,若是真得肯赏识我之人,死当结草以报知遇之恩!”
说到这里,借着酒意,李询也顾不上那圣言古训,脑海中便是浮现出了那黑洛丹的容貌,那一席月下偶遇的场景一一在目,竟是端起那整整一壶烈酒,朝着自己的口中灌了下去。
“乱世逢主偶不遇,若得君风敢述才!”又是半壶酒下的肚中,李询此刻已经是毫无拘束了,这一句诗词吟出,便是道出了自己的怀才不遇。愤懑之情油然而生。
那袁崖闻得此诗,当下便是道了一声“好”,也是端起了一壶酒,灌将下去,接着怒喝一声,道:“君等浩然志,必定有人得以知晓,若可得君一人,可否安天下?”
“天下?”李询依稀听得这话,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天下又何妨,吾辈怀文于胸,不以武策苍沦,却也敢述文拂心,肚敢藏千经,体可化万庶,曾饱经史,以安天下,不过时日之间耳。”
在这边,那店家闻得李询这番话语,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光彩,怔怔的看着脸色赤红的李询,呆了半晌,然后又是摇了摇头,暗自语道:这书生也算是一身豪胆,安天下三字如此轻易而出,呵呵。
“好!”这袁崖闻得李询之言,当下又是抚掌叫好,猛喝一碗,接着说道:“好一个肚敢藏千经,体可化万庶,只是不知若真得良机,你该如何行止呢?”
话音才落,那李询又是狠狠的灌了自己一把,不顾及外人,便模糊的答道:“《连山》有云:圣王之治天下也,必先公,公则天下平矣。平得于公。”这一番话说起来铿锵有致,李询话语之间竟是宛如虎啸,煞是威风。
又怕是为他人不解,酒意一来,接着道:“贤君理天下,公为首,公道至,则国安,一国之安,则万民归心,民归,得天下耶!”
这话一出,那袁崖躯体一震,略有几分朦胧的醉眼看着李询,又是道:“若君可安天下,可愿为君呼?”
这一番话被那客栈老板听在耳中,也是不由得一惊,当下便是看着那一旁的小二,也亏得那些个人都是不懂文理,只当是这两人闹酒疯一时所发,这老板才是松了一口气,若这番言论传将出去,必是死罪,当下也是抚这算盘,闭耳封口,不再闻言。
“君?”
李询听得这话,豪气突生,答道:“为人君者,先服六理,后证苍生,君乃天命所授,若吾为之,不得理顺之治,更却权谋新书,如此行般,反易致天下倾乱,倒是不如伏于龙前,帷幄之中,理宫辅良君,以立万世文章,名垂千秋!”
闻得李询此志,那袁崖咿呀了一声,猛的灌了一壶酒,李询朦胧间抓起那酒壶,正欲再喝,却是发觉脑中一阵阵的晕沉,便是再也坚持不下去,“啪”的一声,倒在了那酒桌之上。
那袁崖见状,也是苦闷一道,将最后一壶酒灌入肚中,随后从那李询怀中掏出那一袋钱物,扔给了那客栈老板,那老板见这人出手如此大方,也是讶异一惊,当下望着过去,却是看到了一对虎目。
“此夜之论,不妄出于市井!”
那老板闻言,自当是连连点头,自己若是敢向外宣文,岂不是自寻死路么,念及至此,这店家再看向前去时,已经是不见了两人的踪影,却是想到那袁崖已经是扶着李询犹自的上楼去了。
......
此刻已经是正午,昨夜醉酒,李询也是一觉睡到了大半上午才是起得身来,洗漱完毕,就被这袁崖给匆匆的拉了出来,说是要带他去一个去处。
李询还来不及问,便给他拉出了客栈,来到那街上,走了好久,李询突然发觉怀中空空如也,当下大惊道:“我的钱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