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32
钱如此用,心下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只得暗自忖道:“黑兄,今日事出突然,若他日再见,这银钱,必当尽数奉还。”
正自念想的时候,那边的伙夫便是牵着那白马出来了,那马夫又将一根马鞭递给了李询,李询接过后,那马夫便是说道:“这位公子爷,这景陵城中是禁马之地,还请您须得出了城方可上马。”
见得李询方要上马作架,马夫才是说出了这般话语,李询闻言,当下连连惭愧,自己久居深山之中,竟是忘了这一茬,当即扶手歉道:“在下知道了。”
说完,便是牵着这白马走将了出去。
好容易才是出的城来,便是发现时间已至正午,也不顾及吃饭,便是上得马身,他也见得不少人骑过骏马,也是依样学样用那马鞭在那马臀上猛地一拍,骏马受惊,当下便是一阵嘶吼,朝那官道飞驰而去。
这下可是苦了这李询,李询虽说是身强体壮,说到底却还是一白面书生,这骏马飞驰,耳际当下生风,连眼睛也是变得模糊起来,眼中风沙掠过,甚是苦楚,更甚者是那臀部,在那马鞍之上更是隐隐作痛。
这一番境遇,使得李询心下不由得暗暗叫苦,正思索着如何让这马匹慢行之法,当下便是依样学样的“吁”了一声,说完,还用力的提了一下那马嘴之上的缰绳,果不其然,那马匹听得这一声吼,前蹄上翻,嘶吼一声,便是停将了下来。
李询见得马匹停了下来,当下也是暗暗的平复了一下心情,揉了揉双眼,然后双腿轻轻的碰着马腰身之间,那马匹则是慢慢的行将起来。
这一下,李询也算是知道了这驾马之法,心下也是放开了许多,提了提略微有些作痛的臀部,望了一望那天幕,心下想着得快些到那郢都才好,当下狠拍了一下马臀,紧紧握着缰绳,那马匹一惊,嗷呜一声,便是自那官道绝尘而去。
话分两头,黑洛海兄妹此时已经是抵达了蔡国边境,沿着汝水一带缓缓前行,欲要在那日落之前到达蔡国都城。
黑洛丹的心情这些天尤为的不好,也不像以前那样跟黑洛海使些小性子,只是沉默了不少,黑洛海知道黑洛丹为何如此,却又苦为兄长,不便相问,若要黑洛丹自行说出来,那简直是难上加难,看的黑洛丹的样子,黑洛海心中更加的郁闷。
“哥哥。”两人此刻并马而行,那黑洛丹止住了那马匹,歪着脑袋对着那黑洛海问候了一句。
黑洛海当下回头,道“怎么了。”
黑洛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此刻想回到那个破茅屋里,抓住那个腐儒狠狠的揪打一顿,只是如今相隔已远,心下更是抑郁,又看到黑洛海一脸茫然的样子,当下便是无奈的说道:“没什么。”
古贤有言,女儿家心中所想,除了那老天,怕是没几个人能知道了,黑洛海了解不多,李询更加的不了解。
日渐落暮,最后的斜阳铺洒在那郢都高耸的城墙之上,这个东周大国之一的威严在此刻毕露无疑,望着那都墙城门之上“郢城”两个浑厚的大字,李询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到了。
楚国崇尚武风,从那入门盘查之间便可以看的出来,特别是经过那夜淮河三杰一战之后,盘查得更是严谨,李询望着那入城的人群,当下便是下了马,拍了拍那马的肩部,道:“马兄,这一个下午倒也真是委屈你了,你可以走了。”说完,牵着那马调了个头,狠狠的打了两下马臀,白马惊呼了一声,往着那王城相反的方向驰将而去。
李询来到城门前,望着那并不长的入城队列,终是长舒了一口气,进得郢都之后,一切都得看自己的了,再说此时的他,一身灰色的深衣,身高七尺,玉眉凤眼,脸部棱角分明,鼻尖微倾,发头高束,也是颇有大家风范,自然是引得一旁的小户女儿家的侧目。
看的那些个女子一个个对他秋波暗送,小女儿家的目光更是灼热异常,饶是如此,李询的心下不由得一阵不舒服,脸上带着微微的烧意,暗自念道了古训之言,随后不自禁的低下了头去。
在这种煎熬中略过了半晌,好容易才是轮到他,只见那头的带刀侍卫满脸煞气的拍了拍他的身子,又仔细的看了看他的脸庞,也是不自禁的“嗯”了一声,便是放了进了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