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32
还不赶快去打杂?”
一声尖细狭长的几近刺破耳膜的声音冷不防的闯进了梦惊啻的耳际,抬起头一看,却是那西凉宫中一个小内侍,名字叫做虢煜,官位虽小,但在这两个小宦臣面前,却可以说的上是权利滔天了。
看到是这个不好惹的主,梦惊啻跟小柳儿面色微惊的对视了一眼,当即也不等那虢煜过来便是窜逃而去,来到这边一口井边,小柳儿才是喘着粗气愤愤的道:“总有一天,我要那混球给老...老子我添脚趾头。”
梦惊啻闻得这话,苦笑了一声,也不作言语,那碎银之事也是一时间忘了开来。
......
定鼎宫,却是东周平王召集各路诸侯议事所在,四根古朴高耸的石柱撑住了整座大殿,殿门朝北洞开,相对的,则是那青铜浇筑而成的龙头靠椅,此刻,那龙椅之上正端坐着一个年方三十多的中年男子,君临天下之威,国字脸上一脸的俊容,一道伤疤自左眼眼角划至右嘴唇,非但不显得另类,倒是使其更具有一种粗犷的美感,高挺的鼻梁昭示这个男人的不可一世,一头乌黑的头发盘起,一丝发缕垂至眼际,君容,不可冒犯。
这个男人,正是东周国君,令百八诸侯礼拜的周平王,姬宜臼。
在他的下方,六名神态各异的男子分别端坐,正是东周最大的五大诸侯国王以及内廷大总管临一楠。
此刻,整座大殿似乎处在一个微妙的静谧状态中,久久不闻声响,最终,姬宜臼轻微咳嗽了一声,将所有人的视线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来。
姬宜臼一脸严肃,看着下面的六人说道:“寡人知道,方今诸侯四起,恰逢幽王周灭,臣纲不古。”念及至此,姬宜臼冷冽的目光扫视了一圈,正欲再说。却见得左侧前方一人便是生生的打断道:“我北燕倾国之力制那狄戎军队,以防南侵,今日大王召我等,说这话,倒是有些嫌弃的意味了。”
姬庄,燕顷侯,北临狄戎之国,乃大周镇北将使,向来无视天威,幸得他是一方诸侯,平王也自不敢动他分毫,他这一席话说出,却是让姬宜臼的脸色微微一变。
那姬庄生着一张刀削般的脸庞,一头乱发随意披洒,身旁半躺着一干丈余长枪。细长的眼眸如同一柄出鞘利剑,直直的审视在场的所有人,说出这番话,也是脸色无澜,如嗑家常。
见到姬宜臼面色有异,右下侧的一名中年男子随即起身,对着那姬庄沉声说道:“久闻燕顷侯名震狄戎,今日得见,果然不同凡响。”
邢侯,姬霖桓,约莫四十年岁,饱经风霜的脸上泛起了微微的不屑,望着那燕顷侯,不惊不乱的缓将说道:”天子堂前,燕侯擅持兵器,又是何意呢?“能与镇北将使同堂舌对,自然也是一方强侯。
那姬庄见了姬霖面露桓鄙夷之色,又听到这话,心下一阵积郁,本就是大将一名,性如烈火,当下也不顾天子在堂,右手猛力一拍面前木桌,微怒道:“邢侯这话,也让本将心中略有芥蒂了,为将,兵不离身,这一点,邢侯难道不知道?”
姬霖桓见姬庄发须齐动,双目虎瞪,却也不畏,冷眼看那姬庄,双手负于身后,见得邢侯此般摸样,那姬庄更是愤怒,仗着威仪,又是欲要发难。
平王姬宜臼尚未说话,两大诸侯却是互相较量了起来,无视当朝平王,可见一斑,其余三大诸侯似乎都是事不关己,自顾的饮着面前的美酒,那临一楠见状,对着平王姬宜臼摆了摆手,转而沉言对着那姬庄跟姬霖桓道:“两位稍安勿躁,大王今日邀众位前来,是因为那《镐京废墟》一事,还请诸位莫要天子堂前动武,以损侯仪。”
听得《镐京废墟》四字,原本气势盎然的大殿顿时沉寂,那五大诸侯也皆是一凛,目光望着姬宜臼,有不解,也有丝丝觊觎。
江湖传闻,镐京一炬,焚尽天地宝脉,葬杀百万军魂,既有此言,绝不是空穴来风,闻得临一楠如此一说,众侯果然都是屏气凝神的听了起来。
临一楠正欲待说,那郑国周公旦却是起得身来,他先是对着平王鞠了一礼,随后言道:“大王,《镐京墟末》自管天下邦定,恰巧我郑国离那前都路程最近,若大王肯提点,下侯愿遣五万雄兵重掘废都,将其中的秘辛一掘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