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6年04月01日 10:36
人。”
看她从他中毒后就精神紧张老蹙眉,尚盖赞伸出食指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不要老皱着眉头了。”
马车突然剧烈地颠簸了一下,两个人在车中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向后跌倒。 他本能地将她抱住,安可惜以为又是大皇子派来的人,全身开始戒备。
车外传来万竹的声音:“主子,先别出来!”他沉声说。
尚盖先高声问了句:“外面出什么事了?”
不待万竹回答,突然间,外面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朋友留下钱就让你们过去,否则连车带人都给我留在这儿!”
听这口气不像是杀手,安可惜刚放下警惕又奇怪地皱眉:“这是什么道理?”她探身正要出去看个究竟,就被一把拽住,只见尚盖赞神情严峻,声音压得更低。
“别出去,这是劫道的!”
劫道?她自小最讨厌的就是这些想不劳而获的人,怒道:“朗朗乾坤,居然出这种事情!地方官都死了吗?”
尚盖赞好气又好笑地拉了拉她:“惜儿,这劫匪无论是哪里哪朝都会有的,你要这样出去和他们讲道理?”
“那也不能给钱消灾。”这一点她非常坚持。
他笑着点点头:“财不外露。”
“让我去教训这些人。”伸手去撩车帘,尚盖赞急忙拉她,说了声:“色也不能外露。”一句话这让安可惜脸红。
成亲这么久还这么容易害羞:“惜儿终于像个女人了。”他笑着刮她的脸。
“正经点。”他忘了他们现在正身处劫道中吗?
“已经很正经了。”收起嘻戏才道,“你别出去,还是我去。”
万竹的声音又响起了:“两位主子不会江湖话,不懂江湖规矩,还是我来解决吧。”他从车中一跃而出。
“你怎么不怀疑,这也许是大皇子的另一个计策呢?”
“相信我,这个劫道跟那京中的大皇子无关。”尚盖赞给她定心丸。
几名劫匪就站在马车四周,手待朴刀,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看万竹刚才跃出来的姿势就可以知道武艺并不低。
一个小喽啰低声说:“头儿,这可是只肥羊。”
那喽啰头儿也笑嘻嘻地道:“这下好了,人财两得,听声音车上还有两人,你去,把男的剁了,女人留下。”
“谁敢?”万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犹如石上潺潺流过的清泉,让劫匪们一惊。
“头儿,这些人好像有点来历?”
万竹冷笑:“今日若是不放行,你们以后就不要想安安全全地在江湖上混饭吃,日后我宣告给整个江湖的人知道有你们这样一群劫匪,手持利刃,专劫老弱妇孺,看会有谁愿意替天行道!”
“别拿大话压人!”喽啰头儿的眼珠一直在转,“你的主人是不是在车内?”
他不答,用眼角余光时刻关注着周围的人,以防止他们一拥而上威胁到车里的主子就显得他无能了。
那喽罗看出他的想法,倏地大声喊:“喂,车里的人,让个下人来替你们担着算什么本事?”
万竹立即怒斥:“少胡乱吵!放了我们,大路一条,各走半边,不放,今日就真刀真枪见个真章吧。”要不是不想生事,这群人哪还能站着在这和他说话。
车里忽然传出淡如水的声音:“说得对,我生平也最看不惯让下人去挡事的人。”掀开车帘,尚盖赞缓步走出,立在车上,虽然他早已是平民装束,那份夺人的清华贵气及威仪却是难以掩盖,再加上一张笑眯眯的书年俊脸,让那些劫匪不由得都看愣了。
“这位……公子,”喽啰头儿的口气不由自主地好转了许多,“我们也没想真的杀人劫色,不过如今世道艰难,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若是您赏脸留下点财物呢,我和兄弟们也好交代,一家大小都好生活。”
车内的安可惜本来一腔愤怒,听他说得这么可怜,便也走去车外问:“你原来没有地吗?怎么会混到没饭吃,要出来劫道的地步了?”
万竹怕她好心听软话,连忙阻拦,“夫人别听他们胡说,劫匪就是劫匪,都是想不劳而获,哪有那么多的道理可讲?”
“公子夫人,我们几个人家中本来都是有地的,后来本地富绅张大户占了我们的地,赶得我们几家无处安身,这才迫不得已落草为寇……”
“岂有此理!”安可惜赫然一声痛斥,倒把那喽啰头儿吓了一跳。
万竹低声对安可惜说:“夫人,这种事情不可单凭一面之词,现在我们无暇管这些闲事,还是赶快想办法抽身离开为妙。”
安可惜闻言看了他一眼:“这话不对,这种事情不是闲事,若天下百姓都是这样过日子,朝廷还能安稳立足吗?这件事要查,而且一定会查到底,当然不是眼前,但是眼下我们能怎样帮他们?”
尚盖赞不禁叹口气。惜儿心软到面对这些人三言两语可能是胡编乱造的故事居然就心软了,该说是她太仁慈,还是太单纯?但眼前真的不适合跟他们争斗。
万竹接到尚盖赞眼色从怀中掏出一些银子,足有二十两,丢到那喽啰头儿的怀里:“我家主子脾气好,赏你们了!若是识趣就拿着银子走,否则就问问我的这把刀肯不肯饶人吧。”
见那些人拿了钱真的离开,三个这才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