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6年03月22日 09:21
检举尚盖赞,朝中的顶梁柱一个个倒下,是要陛下孤掌难鸣么?
如此心胸,只计较个人得利,好在太子不是他,否则万宁国只怕没有未来可言。
幕胜回到府中直直走到练武场,挥动手中的剑把一旁的大树砍得七零八碎,他恨,是的,他恨,恨自己为什么不是嫡子,那太子之位本该是他的却只能让那嫡子抢去,板倒尚盖赞其实也是想动摇皇后。
他恨,恨父皇总是拿自己跟尚盖赞比。
“父皇你看,我猎到一只狐狸。”当十岁的他兴冲冲的把第一次猎到的东西拿出邀讨赞赏时,父皇却说:“尚盖赞昨天对朕提议,要开仓放粮,让那些吃不上饭的百姓前来领取,小小年纪就懂得想办法替朕安抚民心,你该向他学学,整天舞刀弄枪的,将来能成什么大事。”
想到这他的剑气又往一旁砍去,一个外人,凭什么把皇宫当家一样天天去。
十二岁时,因有人要行刺陛下,他不但救了皇上,还把那刺客杀死,尚盖赞却站出来,用那无害的表情不赞同说道:“大皇子是否太冲动了,如留活口,也许能审出他刺杀陛下的原因,说不定背后也有同党。”
皇上听后对尚盖赞的话认同不已,还批评他做事蟒撞,小小年纪杀戮太重,将来难担大任。
“啊。”手中的剑连连挥动,宣示心中的不满,尚盖赞的贪污受贿皇上不可能不知道,却半句也没说上,当日只因怀疑他与西辽太子的事有关就把自己押牢侯审?这算什么?为什么对自己就像鸡蛋挑骨头般苛刻。
安可惜回到府中已经过了晚膳时分,她第一件事就是回房看自己的丈夫。
“惜儿回来了?”正在喝粥的他对她咧嘴一笑,经过几天休息,病已经好了大半。
“我以前总以为你到哪都很吃香,原来也有不少人心中如我以前般讨厌你的人。”
尚盖赞挑眉:“我又不是那些金子银子,怎么可能做到让每个人都喜欢,你说那个人对我的讨厌只怕比你更甚。”攀比的心结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开的,再说幕胜本就是心胸狭小之人。
“大皇子攀比心太重,又喜武厌文,陛下采取的是怀柔政策,自然对他有许多看法,加上他心高气傲,从不虚心受教,陛下才没选他当太子。”把粥喝完,尚盖赞放下碗。
“你不也很自大?”安可惜沷一下他冷水。
“错了,我说过我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诸葛孔明般,我之所以做什么都有把握,是我早已经知道太多,多到已经想好怎么应付,所以你相公我从来不自大。”
安可情静静的听他说完后才问:“他把这些过错都归到你身上,你就不怕他把你往死里整么?”
尚盖赞轻笑出声:“我岂是白白挨打之辈,只不过陛下对他有再多的不满,终究是父子,他们之间的亲情无论如何都是我这个外人无法渗入的,我这人只要对方别惹毛我,我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么说你其实是有把握对付这事的,又何必把自己搞病来逃避风头?”
“惜儿。”他拉她从在腿上,想到她还病着,安可惜还是自己坐在另一只椅子上。
“陛下现在已对我有疑心,如果我不暂避只会让大皇子一再找机会挑唆,如我执意反驳,到时陛下该听谁?这不是存心让陛下为难吗?事情不但无法解决,还会令陛下与大皇子父子鸿沟更深。”他可不想当个万恶的罪人。
这番话她觉得在理,如果大皇子硬要钻牛角尖,只怕又会把帐加在他头上,所谓多做多错,不能正面反击,所以只能暂避风头吧。
正无可奈何之时,忽然有家丁急匆匆地来敲房门:“丞相!宫里起火了。”
两人同时大惊。宫中怎么会起火?安可惜立刻跳起来:“我去兵部调人。”
尚盖赞拉住她,飞快地说:“惜儿,这可能是你我这一战扭转乾坤的关键。答应我,无论发生任何事,你都要冷静沉着!”
她不明白他忽然如此坚决又严峻的言词背后是怎样的心机深沉,但是眼前救火第一,也来不及多想,只是飞快地说了一句:“你还病着,不要出去,有任何消息我叫人来通知你。”然后就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