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6年03月21日 10:45
到不平。
沉吟片刻,安可惜问:“娘娘叫我来,和我说这些话,是想让我做什么?”
皇后再叹口气:“让你回去告诉盖赞收敛些,我能帮他的,自然会帮他,但是帮不了的,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望着她,皇后的目光中不知道是惆怅还是感慨:“当年……你娘对你爹倒是全心全意,即使他要驻守边关几十载,那边黄沙漫天,是女人最怕去的地方,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去了,这一点……我倒是很佩服。”
安可惜一怔,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
接着皇后又道:“盖赞这孩子,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一直当儿子一样疼爱,陛下这次要为难他,她娘又不在世,他爹在此事更不能做些什么,免得反害了他,除了我,还有谁能疼他?既然你已嫁给他,做了他妻子,我只盼……你们夫妻患难时要一条心,我不想盖赞丢了官,又没了家。”
安可惜这时才真正明白皇后的意思。她以为皇后厌烦她,一直给自己难堪,却没想到皇后如此关心尚盖赞,不仅放下芥蒂,勉强接纳自己,更不惜泄露机密,那一句“夫妻患难时要一条心”,更是让她为之动容。
于是她垂下头,轻声说:“是,我知道了,娘娘请放心,我不会负他。”
刚刚离开皇后的椒房宫,送安可惜来的太监又站在门口说:“安尚书,陛下要见您,请您即刻过去。”
原来皇帝也已经知道她入宫的事情?那她和皇后说了什么,皇上会知道吗?她原本并不惧见皇帝,也一直觉得皇帝是个和蔼可亲的长者,只是最近的事情一出,使得她在见皇帝前心头七上八下,不再像以往那样从容。
立在议事殿门口,她没有立刻被引领进去,殿内似乎还有人说着什么话。
过了一阵子,殿里的人才走出来,与她打了个照面,她一愣,竟然是太原县县令:“安……尚书。”他迟疑一瞬,似在考虑如何称呼她。
值此敏感时期,安可惜的直觉也非常敏感,以他的身份品级,若无大事,没资格见到皇帝本人,皇上也不会召见他。
于是她开口就问:“陛下召见大人是有什么事吗?”
太原县县令眼神飘忽,支支吾吾地摇头:“也没什么,陛下是问我县内洪水之事——”
“不对,陛下找你必然还有别的事情,请大人明言,是否与尚盖赞有关?”她直接切入重点。
他像是被惊到,眼神躲得更远:“安尚书说笑了,陛下召见下官,怎么会和丞相有关?”
此时殿内司礼太监出来宣召:“宣——户部尚书安可惜晋见。”
但安可惜动也没动,依旧盯着太原县县令:“大人,当日我曾要求与大人共同对付尚盖赞,那时大人也就知道了一些尚盖赞的私密事情,但是大人不要忘了,正是尚盖赞帮大人尽快争取到那笔赈灾之款,否则,现在只怕大人还和一县的百姓泡在水里呢!”
她的声音不高,但是冷得极有压力,让太原县县令讷讷地低下头,好半天才说道:“是,下官知道这些事情,尚丞相是对下官有恩,安尚书也是……”
“我与你没有任何恩情,我和他为的都是万宁国的百姓,若是大人顺了什么人的意思,扳倒了尚盖赞,你认为朝内还有几人扛得起这副重担,收拾得了这个烂摊子?”
“安尚书,陛下在等您。”司礼太监又催了一遍。她最后又说了声:“请大人三思而后行。”这才丢下他,走进内殿大门。